傅小昨脸上目光微微发直,跟他对视半晌,口中才细细嗫喏了几下。
就在卖药郎行动的同时,仿佛是被谁按开了无形的开关,面前静滞得可谓死寂的长街,也跟着俄然“活”了过来。
“……嗯?”傅小昨猎奇地发了个单音节以示疑问。
而奇特之处就在于,面前的每座行楼、每个摊贩、空中上的每一块砖板、乃至摆列在街道角落的每一棵树木——所能看到的每一样东西, 全数闪现着一种单调同一的色彩, 恰是先前那座石狮材质的灰红色彩。
——指的就是面前这些行走的骷髅骨架吗?
傅小昨一边把脸严严实实埋在他的领口上,一边听着耳边勤勤奋恳的信息汇报,因为不美意义一点反应都不给,遂别别扭扭地小小应了一声:
“……哦。”
在那副冰冷的目光下,傅小昨莫名感到了某种骤升的压力,然后便听他沉声寂然道:“……你的形体,是证明你实在存在的一部分。只需坚信本身为实在,面前这些看不见你之物,则必为子虚。既是子虚之物,有何可惧?”
——说的仿佛很有事理的模样。
紧紧抱着怀中纤小轻巧的身躯,犬神把声音放得非常温和,仿佛是要给她讲睡前的床头故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