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景,实在,我姓唐,唐宁,是我之前的名字。”黑暗里,温汀俄然开口,沈怀景的眼睛快速展开,带着一丝幽深的光芒。
沈怀景嘲笑一声,松了手,翻身背对她,“闭嘴吧。”
沈怀景没有说话,温汀等了又等,他还是没有声音,就在她等的将近睡着了的时候,沈怀景才开口,声音有些冷硬,“然后呢?”
温汀并没有睡着,模糊约约听到外间温以南起床的声音,本觉得他是去厕所了,不一会儿他返来,传来决计抬高的说话声音,温汀从床上坐起来,早晨很冷,被子滑到腰间,打了个颤抖。
温汀保持着这个行动不知是过了多久,直到沈怀景呼吸安稳,仿佛是睡着了,温汀才悄悄活动了一下有些发凉的脚,她一动,沈怀景也动了一下,温汀立即不敢动了,大气不敢出一声。
温汀悄悄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情她再也没法回避,那就是她真的爱上了面前的这个男人,避无可避,也不想再回避。
温汀和温以南住的是两间房,温汀住内间,温以南住外间,本来是一间寝室,一间厨房的,碍于温以南长大了,两小我不好住一间,杨阿姨便把家里的另一张床搬出去,把厨房临时改成了一间寝室。
温以南进屋拿了床小毯子给温汀盖上,然掉队屋点开了沈怀景给他的手机,找到灌音,一点开便是中气实足的喊声,“温以南,你走吧,这一辈子,本小爷再也不要见到你,你千万别再呈现在小爷我的面前,不然本姑奶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喝你的血,将你碎尸万段,抛入万丈深渊,让你永不见天日...”
寝室门被人推开,一个清隽的人影走了出去,带进一股寒气。
不出料想的,沈怀景没有声音,温汀叹了一口气,身材往沈怀景那边缩了缩,被子有些小,两小我盖中间支着一个裂缝,冷风顺着裂缝钻出去,之前的暖意在渐渐流失。
温汀头往他背上蹭了蹭,手往下放在了他的腹部,沙哑的声音带着些浮泛,“我妈妈嫁给唐海的那一年只要二十岁,还没有大学毕业,然后就有了我和以南。”
温汀平复了一下表情,抬手悄悄摩挲着沈怀景带着胡茬的下巴,感受着指腹间的刺扎,感受着他的温度,感觉本身的心被填的满满的,这类感受很陌生,却很吸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