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走的余杉转了个身坐了下来,叫来办事生点了果盘、饮料,心不在焉的看着节目,目光时不时的扫向落座以后跟陪酒女脱手动脚的张长贵。
徐惠始终没昂首,渐渐的伸出双手接了畴昔。然后朝着余杉一鞠躬:“感谢你了,余大哥。这钱,我会尽快换你的。”
两口儿拌了几句嘴,吵嚷着,张长贵草草洗了个脸,连牙都没刷就躺下了。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猛的听到哔哔哔哔的BP机声响。
他媳妇也被吵醒了,没好气的说:“你那破BP机就不能关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徐惠摇了点头,说:“够了……不是我,是别人的事儿。那……余大哥,我先走了。”
余杉说:“有仇。”
余杉本身也是乐不成支,喝光了可乐,余杉站起家说:“那我等你好动静。”
“你拿纸笔来。”余杉说。
而关在派出所里的王涛涓滴不知徐惠的到来。闻着跟猪食一样的饭菜就放在一边,他强忍着饥饿却看也不看一眼。躺在硬板床上,展转反侧如何都睡不着觉。从天之宠儿一下子成了阶下囚,落差大得让王涛没法接管。
乌黑亮光的头发还是梳着马尾,红色的T恤,牛仔裤、帆布鞋,余杉能看出来徐惠的衣服大多是地摊货,但穿在徐惠身上如何看如何扎眼。
“大哥你明天不上去玩儿两把了?”
越想越待不住,余杉踹了钱包,也没换衣服,就穿戴活动服打车去了金碧夜总会。熟门熟路的上了二楼,一进门,圆脸出错女小妖就喜滋滋的迎了上来。往卡座走的时候,小妖邀功似的说:“大哥,那事儿我可给你办好了。”
“啊?如何回事?”
“如何个妥法?”
余杉分开夜总会,拦了辆出租车,回到屋子看了会儿电视,然后一觉睡得苦涩非常。他睡的香,有些人这一早晨可谓彻夜无眠。
“不了,明天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