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哥,一起喝点儿?”
这回开车的换成了杨睿,策动汽车,一边儿往合意余杉租的屋子开,一边儿丁大侃给大伟打传呼。比及了处所,杨睿上去又取了一万块钱下来,大伟才回了电话。
“吹牛、逼谁不会啊?”大伟拿话挤兑人:“这么着,你如果能让米回子过来给你七百块钱,我特么请你一个月酒。你说吃啥咱就吃啥。”
骡子怒了:“哎呀卧槽,拿话钢(东北话:挤兑)我?”
“诶?我还能乱来你是咋地?”
奥迪轰鸣着开端加快,丁大侃从后座抽过来一把铁锹。降下车窗,右手拎着将铁锹顺出窗外。车速越来越快,垂垂追上了摩托。交叉的时候,丁大侃抡起铁锹一锹砸在了米回子脑袋上。
米回子停好摩托车,瞅着骡子恼火的道:“槽尼玛,这么点儿钱你特么记一辈子啊?”
因而大伟想开了,归正丁大侃又不是差人,再加上手里头这一万块钱有点儿沉啊,咦?如何又沉了?
杨睿对于犯法分子有经历,一打眼就能瞧出米回子是个甚么货品。附和的说:“不消,直接掰手指头。”
大伟重新坐上小马扎,抄起自个儿那半瓶啤酒咕咚咚灌了一大口,随便一边儿喝酒一边儿吹牛。过了一会儿,大伟俄然冲一个混子说:“骡子,传闻你特么跟米回子挺熟啊。”
“那现在?”
“啊……啊……别碰我……你们要干啥……”
也亏着丁大侃脑筋快:“向甚么北?你报的警你忘了?这会儿畴昔说不定恰好撞差人手里头。”
大伟不乐意了:“我蹽啥啊?”
杨睿也没废话,径直抓住米回子左手中指,猛的朝上一掰。咔嚓一声,紧跟着是米回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时候丁大侃慢悠悠的说:“揣摩好了啊,你另有九根手指头。共同的话你就断这一根,如果让我们哥儿俩不对劲,连你丫脚指头都给你弄断!”
大伟懊丧的说:“别特么提了,我都结完账了,又来了俩哥们。都是道儿上混的,我能不接待么?”顿了顿,大伟说:“丁哥,你探听米回子……是啥意义?”
“槽,熟个姬巴!”骡子骂骂咧咧的说:“那犊子欠我七百块钱到现在没还,都特么快两年了。”
丁大侃乐了:“你看看,我就说大伟够兄弟吧。嘿嘿,大伟啊,这事儿你可得抓紧。我怕米回子得了风声再蹽了,那我们哥儿俩就没法儿交代了。”
丁大侃咂咂嘴,这货看起来没那么硬气,这还没如何着呢就露怯了。“我看不消挖坑了吧?”
“别拽我!”大伟指着骡子说:“有本事你使去!先说好了啊,你要随便找小我送过来七百块钱那可不算,必须得是米回子。”
“米回子?”大伟顿时感受这一万块钱有点儿烫手。
大伟一通狂笑,说:“扯姬巴淡,米回子现在发财了,每天跟着郭槐吃香的喝辣的,能特么欠你这点儿钱?”
丁大侃听着对方的语气,揣摩着电话里说没准大伟会一口回绝,因而说:“事儿有些费事,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实际上真正混道儿上的家伙,只要好处充足大,就没有拉拢不了的。你就看吧,拜把子兄弟闹掰了相互捅刀子的有没有?小弟失势转过甚干倒大哥的有没有?为了洗脱罪恶竹筒倒豆子出售朋友的有没有?
“明天有点儿迟啊。”丁大侃打断说。
“丁哥,啥叮咛?”
奥迪100掉了个头,又把大伟送了归去。
骡子一见那人欢畅了,冲着大伟说:“槽!看看哥好不好使,一个电话,米回子送钱来了。哎!这儿呢这儿呢!”
闹闹哄哄中,骡子酒劲上头,指着大伟说:“大伟咱可把话撩这儿了,我如果把米回子找来,还我七百块钱,你真请我喝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