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酌再次叩首拜过师父,快步去了,崔尚功看着她拜别的身影,深深叹了口气。

太子是皇后娘娘远亲的血脉,崔尚功又是皇后娘娘一手汲引上来的白叟。

周常只听宫中寺人叔父说程姑姑不成怠慢,又见程玉酌脱手风雅,觉得是朱紫气度,没想到这般夷易近人。他平增两分殷勤,“姑姑舟车劳累,这便随小人去新宅安设吧!”

那是五年前,皇后娘娘下了令,她只能眼看着程玉酌发着抖,替那些惶恐失措被撵出来的侍寝宫女,去了当时还不是太子的六皇子的房里……

女子穿戴秋香色镶兔毛长袄,带着一套清雅的珍珠金饰,她眉若远山,淡泊不至冷淡,眸如星斗,清澈不失温和,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抬眼打量着济南府的风采。

以后,若不是玉酌咬紧牙不入六皇子后院,皇后娘娘也乐见其成,哪有厥后的安生日子?更不要说得以出宫了。

程玉酌没有大肆压价,那家二话不说就把宅子卖给了程玉酌,顺带着连宅子的一应家什十足送了她,乃至另有院里十几盆花草。

她来济南并非因为故乡在此,而是当年在徐州娘舅家,弟弟先被领走,程玉酌不知其去处,而mm程姝却被济南一户人家相中,八成去了济南。

太太欢畅了,对劲洋洋,“我但是十赌九赢,你们就等着掏钱吧!”

上首一妇人看了一眼牌,打了出去,打得剩下几人不知如何接,都皱着眉头忧愁。

程玉酌联络了替她买宅院的人在船埠等待,是与她交好的寺人家的侄儿,唤作周常,二十出头的年纪,诚恳本分,办事坚固。

程玉酌却坐直了身板,“他可还记得是几月份的事情?”

程玉酌孤身一人南下,固然暗中必定有人跟从,可明面上还是弱女子。多亏她好歹已是六品女官,有官船可坐,一起携着小狗崽到了济南,倒也顺利。

一人笑问,“若不是呢?”

本身入宫几十年,门徒不知带过多少,但若论操行脾气,与她最最知心,程玉酌数得第二,无人能称第一,可恰好……

那太太又是一声哼,“错甚么?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不考虑嫁人,还端庄买宅买地过日子,手里另有大笔的钱,身边没有旁人跟着,倒是如同京里来的朱紫普通,养猫养狗的,不是娼是甚么?”

另几个妇人还是有点不太信,“暗门子跑到这处来做甚么?我们这坊大多是端庄商户人家,她们不得去那些花街柳巷呢!”

周常愣了一下。

她说着,举了手里的象牙牌,“她若不是娼,我吃了这张牌!”

而一眼看去正房配房,窗明几净,家具周正齐备,周常媳妇正从后罩房走出来,“姑姑看看前面,院墙上面的燕子窝里,正抱了一窝小燕子呢!”

小丫环撩了帘子出来,室内摆了小桌,桌前围着几位三四十岁的锦衣妇人,正热火朝六合打着牌。

若没有临行前担在身上那桩事,该多好?

“这小人却不晓得了。”周常劝程玉酌莫要急,“姑姑既然来了济南,寻他问话轻易的很,姑姑先安设下来,随时能将他找来。”

太太一瞪眼,来了干劲,“那咱打个赌好了!”

第2章

程玉酌入宫之前,也是读书人家出身,只因父亲被连累罢官,家破人亡,姐弟三人全被娘舅卖了,失了联络。

那太太一听,扣下茶盅盖的声音甚是清脆,“哼,我道是甚么大户人家,截了我好不轻易压下价来的宅子,弄了半天,竟然是个暗门子!”

她却问起了寻人的事,“可有动静?便是一点蛛丝马迹,你也说与我。”

此事来得告急,且皇后也晓得程玉酌要出宫,更晓得程玉酌稳妥,这才把事情安排了过来,崔尚功那里推却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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