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品着这话。
程玉酌垂下了视线,暗叹一声。
皇上闭目半晌,缓缓吐出一口气。
“太子殿下当谅解,自古皇权不能分薄,天家父子也是一样。皇上还是爱重殿下的,不然不会先太子去了,不到半年就册封了殿下为太子。”
毕竟,那袁白彦是两边倒的墙头草呢!
皇后娘娘明白地奉告了他,皇上阅了折子丢到了一旁,调兵的事一时半会都不能成了!
“算是吧。太子南巡是大事,朕非常看重太子,天然不能让他重蹈他长兄的复辙。”
赵心瑜刚进景仁宫,手里还拿着从亳州带来的枇杷膏。
她开了口,赵凛才回过了神来,着意看了她一眼。
“是是是,妾身无知,妾身知错了!”
“这也没甚么好说。太子只是南巡罢了,有沿途都司护驾便可,旁的直隶河南等地,有需求调兵畴昔么?若他不安,最多给他点两万,不过两万朕也觉得有些多了,不过少了又何必例外?总归是费事。”
程玉酌微微蹙眉,杨柏泉深觉可惜,“如果能有人在襄王身边时候通报动静就好了!”
程玉酌将茶盅放到了两人手边。
他说着,见她神采严峻,抬手覆在她手上。
来人正为亳州之事,是戚之礼的事情,来人立即上前附到了贵妃耳边把事情说了。
皇上却又道,“到了春季就该及笄了,该给你选驸马了!莫要再乱跑!”
“殿下筹办如何?”杨柏泉问,“好歹也是十多支神火枪,又不是芝麻绿豆大小,让山东都司沿路关卡反对,还是有机遇反对下来!”
半晌,贵妃又问了女儿赵心瑜。
“皇上说的是,那便给太子殿下多调些兵马畴昔。南巡台端兵马实足,那些宵小也就不敢乱来了。”
黄尚服同贵妃们无不交好,又同贵妃未至繁华的时候便了解,也算是老友了。
都城。
赵心瑜哪能瞒得了他,一五一十交代了。
程玉酌低头出了门。
赵凛这才看了她一眼,说道,“可巧得来的动静罢了。”
赵凛坐在太师椅上,揉了揉眉心。
他薄唇紧抿,脸沉了下来,手指在桌案上来回敲击。
“他先是被我所诈不敢脱手,获得宫里不调兵的动静,立即就让镇国公动了手。想来这会儿,东西已经到手了,就看如何送出来了。”
赵心瑜赶快进屋请了安。
戚贵妃向来睡得晚,眼下这个时候方才展开了眼。
襄王想要神火枪助力,也想研讨神火枪制法如法炮制,从而督造更多的火器设备。
她一醒来,近身的宫女便过来奉侍了,贵妃揉着太阳穴,“昨夜又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