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宇闻声不敢违逆,立即起了身,“多谢太子殿下!”

赵凛嘲笑,“她已经为你留了条命,不然,孤早就灭了你满门。”

程姝巴不得他不在。

老夏氏不住地打他骂他,将他打得满脸血痕,韩平宇一动不动,一闪不闪。

“便是君王也有私心,就不要说你了,袁家本也有罪,又不像韩平宇一样负荆请罪,还企图逃脱罪恶,罪恶更重,且你有所不知,袁家多次为镇国公和襄王通风报信,抄家也不为过!”

暗送神火枪一事,韩平宇本也不是主谋,主谋乃是其母老夏氏和袁白彦,他也只是被操纵罢了。

待到南巡台端将近进京的时候,关于太子战襄王的话本子都已传了出来。

赵凛不再不再多言,回身向外走。

以袁家的状况,非论如何,都不成能答应程姝带走孩子。

程玉酌没有应他,持续向里走去。

韩平宇领兵追击逃窜镇国公的动静传到了袁家。

程玉酌一眼瞧见盈盈趴在程姝床前,程姝惨白着一张脸,心都揪了起来。

程玉酌只觉这孩子掉的奇特,问了袁白彦,“世子为何不准娘家人探看,便是妾也有娘家吧?”

袁白彦脑中轰轰作响。

“韩侯爷并不知情,传送火器也是不测,便是有罪也可戴罪建功。”

程玉酌急起来,要往袁家赶,赵凛赶紧派人派车去送,谁想程玉酌竟在袁家门口受了禁止。

他说着,目露恨意,“都是皇子,生母都不是皇后,他能坐拥江山,我却连带着生母去藩地都不成!”

她如何对韩平宇这么有耐烦?

恰好程玉酌也跟着赵凛一行,一道返回了济南。

赵凛见她面露忸捏,笑了起来。

程玉酌跟在他身边也瞧了两页,这一瞧可不得了,书中襄王形象诸多美化,竟然仁善慈悲为民做主,仿佛是仁康太子和先太子的化身,而他造反被逼无法,是被天子毒害不得而为之。

赵楼已经猜到了赵凛的来意。

她讶然,又觉好笑,“宫里端方森严,就算如此,也不能乱探听。再说,探听了也不能窜改太子的决定。所谓真金不怕火炼,世子爷不该该担忧才对。”

咣当一声,桌子扬起翻到。

程玉酌端了茶水给他润口。

“……堂妹不肯跟着反王赵楼谋逆,赵楼便害死了堂妹。堂妹自幼丧父丧母,在臣妾家中同臣妾一道长大,同臣妾姐妹情深,可却就这么被赵楼害死,臣妾不知有多肉痛!堂妹没了,那些不知内幕的还诬告戚氏同反王结合!戚家何曾谋反?臣妾求皇上还戚家一个明净!”

她这么反唇一讥,的确如同将插在袁白彦亏虚处的刀又狠狠拧了一把。

这本子不太能见得人,是以只在暗里里传来传去,这书虽说写的不是当朝事,可到处对准了本朝,乃至连襄王之乱也这般敏捷地写了出来。

而程玉酌却常常闹得脸红。

满城指指导点,袁白彦神采青紫。

韩平宇就算不是犯法也是出错,她倒是不幸上他了!

韩平宇面无神采地说,“不止如此,待我回家,还要带了我娘去太子处请罪。”

韩平宇谢了她,心中打动却不敢再想。

“太子这是甚么意义?韩平宇是说了甚么还是没说?太子又晓得甚么了吗?”

赵凛一传闻韩平宇来了,特特瞧了她一眼。

“世子爷,我姐姐只是平常宫人,如何能探听这很多?”

赵凛心下不满哼哼。

他见到太子,又见到站在太子身边的程玉酌时,还不肯断念肠不断朝她打眼色。

当晚,多日不见的袁白彦俄然来了。

“太子爷,魏阁老府上魏女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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