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冀一时冲动,竟然大步跨到了他的身前:“好自为之?二哥,你让朕好自为之?!”
身后的门在他双脚都踩出来后立即被合上,方容轻车熟路地走到御案前,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陛下。”
方容笑了一声:“平叛此事,不过微臣应尽之责,谈不上功赏。”
门又开合一遍,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连续走出来,唯有一人走过来欲与他扳谈。但是他们还没说上一个字,内侍已经先一步开口道:“王爷……”
仿佛产生了甚么严峻的事情……
方容抬起另一只手,他用力按住方冀的肩膀,也是以打断了对方的话,又说:“没甚么当初,也没有甚么二哥,你我现在,只要君臣。”他意有所指:“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在疆场那样的处所,陛下,现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方容了。”
他在颠簸的马背上解释道:“官家咳血了,现在昏倒不醒,只是喊着王爷的名讳,微臣大胆,哪怕王爷见怪,也要请王爷回程。”
路过他身边的某个文官竖着耳朵,还能闻声他问:“陛下找本王何事?本王出宫可另有急事要办。”
先帝刚死不久,他金口免掉的跪礼,新帝天然接受不起。别的另有一点,这已经是他回到都城以后,新帝借端召他来御书房的不晓得多少次了。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题目……
一进门,太医乌压压已经跪了满地。见到方容,自发地往两旁挪了挪,空出了一条门路来。
被抓着胳膊诘责,方容终究有些不耐烦了,可毕竟人家是天子,万恶的封建主义就这点好,天子想干啥就干啥,你敢抵挡?好啊,砍头啊,吓死你……
方容暗骂一句。
如果是之前的方容,必定会假装不在乎的模样,笑着辩驳一句,然后咬牙切齿地在心底里猖獗的想着抨击。但既然是他,那么答复就必定会是他的气势:“我不介怀是谁做天子,但君臣有别,陛下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