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皱了皱眉头,只感觉一阵头疼。
内侍不答,只迈着轻缓的步子在前头带路。方容目光滑到眼角,再转返来后就开端一言不发,由着对方带他绕了一个大圈。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题目……
“……”
皇宫大内,天然是不能骑马的,可事急从权,安西祥几近不假思考就回握住了方容的手。
“二哥……”
两人见面只是稍作停顿,微微点头算是打过号召,鬼使神差的,方容回顾看了一眼御书房的方向,然后说:“淑妃娘娘,好好劝一劝陛下吧,不要为了一件小事发脾气。”
见他如此,方容也不好再迟延,他一把抓过侍卫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下一刻就对安西祥伸出了手:“上来吧。”
淑妃抿着嘴唇,悄悄应了一声算是答复。
刚筹办接过缰绳,就闻声身后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
方容见他如许,才真的头疼起来。
来回的路程固然一样,但步行明显和骑马的速率有天壤之别,刚回想起疆场厮杀的日子,通灵性的骏马已然停了下来。
只需余光,方容就瞥见了方冀不复雍容的背影。那执掌天下的双手正用尽尽力按在桌上,奏折和笔墨撒了满地,划伤了他的脸的祸首祸首已经四分五裂,方容还能闻到地上传来的茶香。
临出门前,他闻声方冀大喊:“不准!朕不准!”
方容摸了摸鼻子,张口最后想说一句甚么话就辞职,归正之前也都是这么干的。
门外仿佛传来一声轻叹,方容刚想谛听,耳边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碎裂的瓷片从他面前飞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藐小的伤口,垂垂排泄几滴血来。直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才有了一丝痛感。
实在有些伤害。
方容垂首就能瞥见安西祥的脸,只见他脸孔刚毅,可见这句话不是说说罢了。
安西祥先一步下了马,看模样确切非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