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眼角落下了一串泪。
顾延连声道着歉意道:“对不起。”
王管事忙道:“店主,这些年来我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前些日子里这么冰寒的气候我都为了茶坊之事来了趟绍兴,这么多年来对您是忠心耿耿,不过就是因为秋茶之事犯了点错,你如此待我,今后这一壶茶坊另有哪个工人要来?”
这下子该是王峰惊骇,他忙着下跪道:“坊主,饶我,饶过我吧!”
“话不过三,我不会留你便不会留你!”佘笙对人必然是凉薄的,本就是银货两讫的事情,王管事虽出了力量,可她给的银子也并很多。
后宅当中长大的庶女向来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佘笙从小便学会了,王峰这面上的暴虐之意一丝都没有隐下来。
佘笙倒是面不改色地瞧着他。
佘笙见着这些暗卫手很快地便将他们这些人处理了去,她才冷冷地说道:“应是那些生灵无辜,而王峰与他的这帮子亲戚关键我命,可无辜?”
马车只花了一刻钟便从山脚下到了茶坊内,已经是要掌灯的时候,这茶坊中买卖平淡的很。
狭小的车厢当中本就坐着两人,顾延出去显得有些挤了,小梨见着连连退出。
不然如果让皇家暗卫瞧见这商户之间都豢养起暗卫来了,这佘笙必然会被拎出来杀鸡儆猴。让那些长安当中的官员瞧瞧。
“这么说来我倒是让他随便欺负了去吗?”佘笙用柔滑的手背用力地擦拭着红唇,似要把那唇皮都擦起来,刹时这凉薄之唇就有些微微胀热了起来。
顾延深呼出一口气来,怪不得她那日敢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话了,长安城官员大户家中养暗卫之事有之,但普通这陛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幸而他此次出来未曾带着皇家暗卫。
佘笙冷冷说着:“这就不求您王管事担忧了。”
“顾相爷站着何为?梅府马车已然分开了,您不如跟着我们的马车走吧?”五娘走到顾相爷身边说道,“顾相爷你可知店主是将青白看的极重之人。”
顾延听着五娘这话,进了马车以内。
她现在满脑筋想着杭州茶会的事情,也不肯意多与他说话。
小梨不言了。
“五娘,给王管事一些银子,这些日子你在杭州一壶茶坊做管事的,茶坊当中有人要走,便让他们走,这人为干了多少活计拿多少!王管事你与一壶茶坊之间的聘约除了,今后你要去那边随便你。”佘笙凉薄眼色扫过王管事与他身后的一世人。
“佘坊主,你当真不肯再留我于茶坊当中?”王峰这话中已经尽是威胁之意了。
五娘看着顾延那白净的面上也染上了一层指模,便对着佘笙说道:“店主,您瞧您打都打了,这顾相爷脸都肿的这般高了,这如果上边师太见怪下来,这您不但单是失了青白,怕是连那泉水都无了。”
佘笙冷言说着:“王管事的,您这是要夺权了?你且去问问这一壶茶坊的坊主是谁?”
只是还未曾碰到佘笙的肌肤,佘笙就躲了畴昔,“猫哭耗子假慈悲。”
想着,他回身而拜别。
“恩。”顾延点头。
王管事的站在门口,佘笙从马车内出来以后,这王管事便问道:“坊主,那老秃尼怎说的?”
佘笙冷声说着:“这些人都杀了!”
佘笙拍了两声手,只见着四周里来了很多的黑衣人,直冲着王峰而来将他的双手扭在了一起,刀片回声而落。
“店主,您可不能将事做的如此决然,这些年我对茶坊所做之事您都是看在眼中的呐!”王管事心慌了。
佘笙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延,由五娘扶着进了马车。
五娘焦心说着:“这顾相爷怕不是要去告密我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