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呢?”
“禅师一起辛苦,这下到家可好好歇歇了。”
法海禅师刚一返来就闻了一鼻子的鬼气,此时再见屋里新添的这些东西,那里会想不到白素贞在他走后作了甚么妖。
白素贞的“内室”在北面,长年大门敞开着,只用一张竹帘子搭在外头,床榻幔帐向来不落,是将这里又摆成另一个洞府了。法海禅师一起紧抿着唇走出去,刚翻开帘子,便被她屋里的安排又晃了眼。这是把金山挖回家了吗?单只一面八仙屏风都被她在祥云图上镶了一大片金边。
世人那里晓得,她那是出不去法海禅师画的阿谁圈。
陈三娘此时近乎是疯了,它不晓得面前这个女子是谁,只当她跟张思昌是一伙儿的,上身活动不得,干脆当场一滚,张嘴就要咬她的腿。
陈三娘的身材便由白练裹着,轻飘飘的离了空中。
张思昌为求保命,只得再喊:“三倍!”
连续走了好些天折返返来的法海禅师刚敲开府里的大门,便直觉一股浓浓的鬼气劈面而来。再一看给他开门的松鼠小灰,脖子和手腕上都套了一堆的金珠子银镯子,活像一个穷疯了的发作户。瞥见他返来,还在笑呢,说。
“帮我把你身上那堆串子摘了。”
白大仙自从收了北水巷的鬼今后,便在钱塘县道门一流申明大噪了起来。街头巷尾,凡是听到她的名号,无不竖起大拇指,直称此人是位了不得的人物。手内里的买卖越接越多,赚返来的银子也日趋水涨船高。
实在,两倍就够了,她等在那边,不过是想让陈三娘出一出这些年郁结在胸口的闷气罢了。
如是折腾了一些光阴今后,白府的鬼气比之畴前更盛了,全都是素贞从外头抓返来养在罐子里的。
他在屋内环顾了一圈,没在榻上瞥见白素贞,再一抬眼往墙壁上一看,真在墙缝里睡着呢。
白素贞就俏生生的站在她劈面,手指一上一下结印作法,口中道了句:去。
本来,这里头住着的鬼名唤陈三娘,原是张思昌正房柳氏身边的一个使唤丫头。因着张思昌此人好色,总三番两次的背着柳氏调戏她。厥后此事被柳氏发明,将她拖到房中一顿好打。偏生张思昌是个极怕婆娘的,一看此事败露也不敢拦着,为了讨柳氏欢乐,竟然命人将陈三娘拖到了北水巷的宅子后院,活活勒死了。
但是这位大仙收鬼从不出钱塘县,便是隔壁县城里的金主花重金请她,也是不肯出山。
白娘娘拧着两条大长腿慢悠悠的踱畴昔,手腕翻转,立时自袖中飞出一道白练,顺着陈三娘的脖子绕了两圈,手上一抻一拉将她扯到本身身边劝道:“诶,消消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