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禅师一张脸都被她嚼的红到了耳朵根,公然听到小商贩气的跳脚痛骂。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拉着他到了一处不着名的空旷山脚。
骂完她后又紧跟着数落法海禅师。
没成想,刚走出几步路,就听到耳后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喊道。
两人一起自白府出来,白素贞还在吸溜着鼻涕。
这也是为甚么法海禅师必然得拉着白娘娘出山的启事。
“你活力了?”
可叹法海禅师一代名寺方丈,就这么无端背负了拿人东西不给,当场逃窜的恶名。
白素贞还在那儿跟小贩说呢:“你这果子可比我昨儿吃的那家好,甜美的。”
她心知他是因着一向寻不到小牧童的踪迹心中苦闷。
“我不跟你们废话,从速拿银子,不然我们就见官去!”
“有甚么好活力的?我们又不会白吃他的,晚些时候让松鼠过来送银子便是了。你这小我甚么都好,就是太呆板了,人一辈子哪有不放纵的时候。就像初中没彻夜过,高中没早恋过,大学没失恋过,那还叫甚么人生?”
法海禅师从未碰到过这类环境,皱眉考虑了一会儿,又将手中擦得干清干净的苹果放回小贩手里说。
初春的气候是真冷,特别她头上的湿发还没干,风一吹就感觉脑瓜仁疼。她将小灰化成本相团吧团吧围成了一个灰鼠帽子,戴在脑袋上问法海。
但是这话提及来,白素贞是有着看破阴阳循环的本领的,是不是小牧童,她一看便知。
小贩说:“叫你们没闻声吗?如何越喊越走?瞧你们也是个穿戴面子的,怎生还占我们这些挑扁担的人的便宜。从速把钱给我!!”
这一日,两人又白白折腾了一个上午,白娘娘看花看水看小伙子的,却也走的口干舌燥,路过生果摊子时,就顺手挑了两只巨大的苹果,一人一个咬着吃。
法海禅师还是点头。
他对白素贞说:“我没有活力。...我只是在想,尘凡千劫,为何大士不让我渡己却来渡人。我少时便入佛门,自认六根清净并无一丝邪念于心。得意知这道劫数以后,却到处纠结于此,竟也曾犯过嗔念。劫之于我,倒似心中一抹难消的贪欲了。”
“不晓得。”
法海禅师开初还没认识到那人在喊他,由自当真擦动手里头的果子。直到小贩追到跟前扯着他的袖子乱叫,这才站定了。
小商贩被这两个一个不要脸,一个死实诚的人气得晕头转向,指着白素贞手里的苹果说。
“那晓得他亲戚几个,排行老几吗?”
“小哥儿包涵,我们出来的仓猝,健忘带着拿银子的人了,...这便还你。”
她晓得牧童姓甚名谁家住那边,是以并不焦心。小和尚不知其中起因,于他来讲,无疑划一于大海捞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