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题目。
老白也拧着脑袋朝小和尚那边看了一眼。
“那青宴公子呢?那也是个极高雅的人物。”
那是个耐久赌运不济的男人,这会子已经输了很多,本来是不想再堵了的。但是站在一旁的点倌偏生撺掇他再赌一次,说是没准便在此次转运了。
拍火小鬼实在是人间很纯真的一种存在,说是鬼,又没法修到如白福等鬼一样白日亦能自如行走。说是妖,又没有变幻的本领,若无宿主豢养尸油香烛便要活活饿死。
青宴不信,单手撑着脑袋去看他:“你方才在数点数,打量我看不出来?”
白素贞身边的丫环一向偷偷拿眼瞟着座上的这三位,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超卓风骚的人物。这个白爷妖气的很,举手投足都带着说不出的神韵,青爷惫懒,单是懒洋洋的靠在那边就是一身的闲散公子之气。裴爷,她看不透,这小我太洁净了,也□□静了,那双眸子清楚生的透如泉水,望进眼里却恍若深潭。按说他应当是最好靠近的,却又让人不敢靠近。
男人经不得劝说,又加上已经输了很多,干脆甩了最后的银子又赌了一把。阿谁圆咕隆咚的东西就是在这个当口飞到他的肩膀上的。
那几个“母老虎”还被她打过,只是现下这些人都成了以泪洗面的娇柔妇人。家里的银子都快被男人在赌场里败光了,她们闹过,吵过,但任你再闹再吵如何敌的过男人的力量?
常在王记赌坊下注的人都晓得,这个地界只要晚间过来,多多极少都能在头几把捞到些油水。便是有些时运不济的,也能在输了几把以后有几次“财气返来”。他们只当本身是赚了,殊不知,都是输多赢少,活活牵着你没玩没了的赌下去。
丫环见素贞一向看着赌场上的人,不由凑上前去轻声说了一句:“那些粗鄙男人堵起钱来都是那副不要命的德行,自来粗鄙的。爷如果看不惯,我们进二楼配房去坐一会儿?”
素贞意味深长的应了句:“哦?王记赌坊的王羽士啊......还真是,失敬了呢。”
氛围中,有种极淡的尸油味在伸展,是他极讨厌的味道。
素贞慢悠悠的饮了一口茶水,对身边的小和尚说:“你看到了吗?”
小和尚听后迟缓的眨了一下眼睛,有点困了。对着兴趣勃勃的青宴神采恹恹的道:“我不会听骰子,我只是赌运很差,猜甚么必定开的是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