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禅师走了，或者说，法海禅师“死了”。催动了体内神根的裴文德带着白素贞飞到了珞珈山下的一处不着名的山洞。
白素贞的泪水因着那句话，顺着眼眶潸但是下，这一次的泪流的非常畅快，也非常豁然。那是一种心伤到中转心底的高兴。她的双臂也在同一时候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热切的回吻上他的嘴唇。
我吗？
她也没有甚么初为“妇人”的自发，懒洋洋的拧着脑袋蹭到洞口问他。
他一向是个有些固执的人，固执到仿佛此生都只能一小我活，或者一小我死。但是她来了，他俄然就不想死了。
他此次，用的不是“弟子”。
“我佛缘已到绝顶。若真要死，便和她装在一个棺材里吧。”
但是她动不了，她的周身都被他的法力紧紧压抑着。源源运送出去的金光也让她感到极其陌生，这不像他的真身该有的修为。
她俄然有些怕听到他的答案，扭过甚去深吸了一口气，狠狠擦掉眼中的泪痕。她怕她的泪会滴到他的伤口上，她真的好怕他疼。
裴公子见她还披着那身有些“狼籍”的白衣，不由拉住她的手走了出去。吵嘴清楚的大眼，不含一点杂质的对她说：“你冷不冷？要不我们直接回白府吧，小灰也好服侍你。”
自从她分开今后，他便已不再假想他和她会在何种环境下相遇了。她却在阿谁最紧急的时候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却翻身将她赛过了，沙哑呢喃。
他又笑了，埋首于她已经被扯的大开的文雅颈窝之间。
他舍了佛，动了念。
凡人的肉身底子接受不了这类剜骨去肉的折磨，一旦仙骨被剃，他便落空了仙体的庇护同凡人无异。但是这个结界是梵咒所画，她妖力即便是能冲破，他也该被天雷生生折磨死了。
他恍忽认识到了甚么，又似大悟普通抬步就朝邻近的湖边走。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迟缓的问出了那句她火急想要晓得的答案：“你的佛为甚么要剃去你的仙骨？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