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哪门子的女菩萨?!
“白娘娘”这厢一心一意只想当蛇精,带妖精,逗和尚玩儿不亦乐乎。可苦坏了想早早渡完此劫回天上的法海。
赵不朽穿成白素贞实在也有些年初了,但是她不记得法海当捕蛇人时候的事儿,归正来了就住在蛇窟。
法海禅师感觉内心是真苦,比他刚当和尚那几年强行忍着不去吃肉都苦。
“女施主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无妨直言。”
偏生就是这个没眼力见的臭和尚,没事儿就来念叨许仙的事儿。幸亏和尚长得都雅,是个眉清目秀的墨客模样,乃至于赵不朽也爱逗一逗他,糊口又多了一份兴趣。
但是白素贞每次都能气得他七窍生烟,就如现下,她就打着呵欠奉告他:“白素贞身边得有小青,没有小青如何往下走剧情?你倒是放眼瞅瞅这峨眉山,蛇窟就有不下千个,青皮蛇多的不堪列举。并且话本子上也没说过,那青是何种色彩的青,是带花的青,还是不带花的青。诶,你见过野鸡脖子吗?那是乡间对一种土蛇的叫法,本体也是青色,只是脖子这儿有一圈儿......”
另他没有想到的是,时隔多日今后,白素贞竟然主动找过来了。
她便更加风雅的去瞧他,还要过问一遍,几岁入的佛门,几时吃的斋饭,可曾尝过东坡肉的滋味。
她感觉,这事儿真叫真起来她仿佛也不算穿越,应当叫重生。
他将身上的□□一掀,坐在一旁安排的石凳上,筹算跟白素贞当真掰扯一下事理。
他在寺里连续打坐参禅了好些天,想要化掉内心对白素贞的怨气。
每逢有这等念想的时候,他都要归去当真默念几本佛经。他是削发人,是不该有这类设法的。
彼时,赶上白娘娘正冬眠,全部身子骨都懒洋洋的,半条蛇尾挂在不晓得拿找来的破棺材板里,只要上半身是小我身,瞥见法海出去竟然还挺乐呵,睡眼惺忪的号召他:小和尚过来,恰好我无聊的紧,我们聊一聊人生。
谁承想,“长大”以后的白素贞底子不去找小牧童?!
今次一战,法海禅师再次以失利告终。
白素贞是真美,美得凡尘的男人,和欢迎她的小和尚被她看一眼都要脸红到耳朵根。
白素贞竟然嫌弃他烦,挠着耳朵说:“《白蛇传》每年暑假都播,我晓得剧情,你省些力量吧。不过,你倒是比电视上的法海年青很多。”
之以是用再次,是因为,两人这类一言分歧就脱手的事儿早已经不再新奇了。开端的时候,蛇洞里的妖精还晓得拧着尾巴出来看看热烈。看到最后看风俗了,连个拍巴掌嗑瓜子儿的大众也没有了。
全部峨眉山就她一个千年蛇精,漫山遍野的妖精都是她的,欢畅的时候还能上天,飞累了就在棺材板里一躺,另有甚么不满足的。
他算到小牧童已经长成老牧童投胎转世去了,推算春秋本年也有十七八岁了,白素贞竟然还死皮赖脸的呆洞里是如何回事?
白素贞打蛇棍上,干脆顺着那力道靠到他身上,胳膊软趴趴的搭在他的肩膀上,靠在他耳边说:“削发人,这么大火气可不好。”
这是白娘娘第一次登门拜访金山寺,出山那天,她穿了一身长及坠地的乌黑长裙,青丝如瀑就那么披垂在脑后,鬓也不拢,簪也不束,浑成清楚有种端庄仪态,眼角眉梢却自带一抹说不出的妖娆。
“内心苦禅师”实在拿“混蛋白素贞”没辙,黑着脸从峨眉山高低来,又走了几天几夜才回到金山寺。
平心而论,他有点想掐死她。
法海没忍住,抬起禅杖跟白素贞再次打了个天昏地暗。
法海禅师平生第一次体味到那种,我那么看不惯你,又没法等闲弄死你的表情。并且那钵能化统统妖却唯独化不了一个白素贞,也真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