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展开了眼。
还不错吗?不见得吧。
“知情又如何?不知情又如何?天庭的胡涂账还少吗?天规戒律都是放屁!杨戬当年还是天庭钦犯呢,现在还不是做了司法天神!敖寸心你得晓得,那都是一堆欺善怕恶的朽木,不必太放在心上。”
“如果每天都有人这么拿剑指着我的鼻子,我又如何会无恙?”那少年如同出鞘的剑,凌厉笔挺,敖寸心看着他,更感觉本身已经非常老了。
敖寸心见自家表弟这桀骜不驯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他这话半真半假,敖寸心却也不究查。
“是。如此大的园子,没有护院也会惹人非议招小人暗中惦记。”
“你本日前来,对我拔剑相向,只是为了说这些?”敖寸心施施然渐渐走进花圃里,边走边问。
“那便在瑶姬长公主的事上再多做文章。”鼍洁眸色一沉,阴沉沉道。
“是。”
“鼍洁,这个世上没有谁能勉强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她的声音落在湖中,湖中鲤鱼文雅地摆尾,圈圈波纹散开。
敖寸心默了默,问道:“你的内伤现在如何样了?”
“就是他?”他问道。
“你便临时住在这里吧。”敖寸心到底没法在如许的眼神中回绝他。
“只怕不成,瑶姬长公主之事已成定局,我们再挑起此事,不说杨戬,只怕玉帝王母也容不得我们。”敖寸心劝住鼍洁。
她太明白此时的他了。宫廷没法待,因为没法面对皇后,西海不肯回,因为没法面对族中长老。他便只能逗留在人间。如同当年犯了天条的她,六合不收,便只能住在杨戬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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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勉强。”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