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唐潆忙不迭地承诺。幸亏,幸亏,阿娘没有发明,她这般想着,狂跳的心脏缓缓安定下来,遂与太后一道走下车驾。
山路平坦,车马行得很稳妥。坐在车内,凭窗而望,山树富强,红黄青三色班驳的秋景尽收于眼底,天涯有孤鸿掠过,盘桓于山腰一座讳饰于林间树丛的庄园上空,那处便是江夏的别业。约莫半盏茶的工夫,便该行至。
太后重视到她前后自称的奥妙窜改,并不觉得意,只是亲手接过酒坛。酒坛白釉所制,触感温凉,颈身略细往下渐圆,观其容量,约莫三五盅便尽。封泥未开,然凑至鼻间,已有酒香,当是美酒无疑。
车轮碾过空中,便有密密匝匝的干枯落叶被碾碎的声音,太后微阖眼眸,细细聆听这暌违已久深宫以外的天下,她的耳力仿佛比以往更好了些。既而,她便听闻耳畔的马蹄声,不疾不徐,缓缓而来。唐潆骑在顿时,牵住缰绳,使速率近于凤驾,她看进车内,恰与太后的目光相触,笑着道:“阿娘,您醒了?”
车内无旁人,只她们二人,只是这般隔着衣料的肌肤之亲,她也如同偷香窃玉的采花贼似的。
王公宗亲还在来的路上,屋内都是靠近之人,无甚丢脸的。
同一件事,有人看得明白,便有人看不明白,概因各自所处的阶层身份分歧,所能目及之处之深之远亦各别。不管看得明白与否,时候不会停滞不走,秦觅此事便算告终,多事之秋,朝廷表里大大小小的事件纷至沓来,令人应接不暇,哪另有空惦记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