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潆眸中的游移很快便转为惊奇与羞赧,更逐步被后一种情感所填满,因为颜祎泰然自如地启唇说:“近前来,到我怀里。我帮你脱下它。”
即便心中情/欲作怪,唐潆不想勉强相互,日子尚且长着,渐渐相处下去总会好起来,何必急于一时。
颜祎低眸凝神,垂下的纤长睫羽微微颤抖,色彩如黛的远山眉眉峰轻蹙。斯须的颦眉,唐潆看入眼底,顿时心疼起来,手忙脚乱地在搁置于榻上的配饰堆中翻找着,想尽快给她穿戴好,下榻后一道往天井中逛逛,散散心。
唐潆大略猜出她心中顾虑,便温言欣喜她:“阿娘,我们并非必然要如此。倘若你实不适应,我们就作罢。好么?”唐潆一面说,一面已伸手向前,欲替她将才解下的衣带系好。
颜祎声音抬高时,像有只柔嫩的羽毛滑落在唐潆心间,摩挲着,指导着,引诱着,令她不由便面红耳臊蠢蠢欲动起来。
唐潆只是感觉,这般模样的颜祎敬爱得过分,她岂会按捺得住?哪有人行鱼水之乐前,会正襟端坐地将头上身上的配饰一一解下,像头乖乖待宰的羔羊,脸上虽故作安静,但她刚才近前将耳坠舐咬下来时,清楚发觉到她身子顷刻便生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