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时济暗叹了一口气,真不知这一主一臣要闹到何时算完。踌躇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皇兄就别见怪陆大人了,他就算言语违逆了些,也都是为着国度社稷着想。臣这些天来在内阁行走,目睹得陆大人每日起早贪黑地忙于政事,人都瘦了一圈,实在忠心可鉴。”

桂喜出去谨慎翼翼地收走了奏疏,临走还不忘对朱时济投以担忧的目光。朱时济哭笑不得,这才晓得劝谏君主有多难,昔日里嬉皮笑容地胡说两句还不感觉,现在当真起来,反而不得法了,幸亏本身前些日子还大言不惭地指责陆文远不是善谏之臣。想了想,方挨到榻边坐了,摸索着道:“皇兄别活力了,要不臣弟陪皇兄做点别的事?”

朱时泱也道有理,当下从榻上翻身起来,唤过桂喜来叮咛道:“你速去府库里取几套常服来,朕与康平王要出宫一趟。记着,这件事不要奉告任何人,连陆文远也不可。”

朱时泱更加光火起来,拍着桌子叫道:“朕不是早就说过了朕没有钱吗!不,就算是有钱也不给他,谁叫他跟朕对着干!”

朱时泱心火未平,步子迈得又大又快,转头恨恨道:“你阿谁部下是瞎了眼吗,真迹和废稿都分不出来,害得朕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

“春秋快意馆”靠近城郊,朱时泱方才出门时只顾着活力,没看路,乱走了一通,此时才发明方向错了,已到了城东的城门下。朱时济看着天气还不算晚,又想到朱时泱心境不好,便发起去城外看看雪景散心。朱时泱孩童心性,只要有得玩,一向来者不拒,当下便承诺下来,也不管能不能赶在宫门落锁前归去了,领着一行人就出了城。

哪知老板想了半天,倒是毫无印象。按说这店中珍品,他向来是心中稀有,提及来也是头头是道,如数家珍,可恰好就想不起来有幅郭熙的平远图了。老板本身也有点慌神,恐怕错失了这两位显赫主顾,赶紧道了歉,自进内堂翻找去了。朱时泱和朱时济坐在桌边喝茶等待。

这家古玩店名曰“春秋快意馆”,在全部都城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门面,老板是个温雅驯良的中年文士,现在早已迎了出来,朝着二人一揖道:“两位公子,内里请。”

朱时济本来还觉得他气闷是因为没买到画,却没推测他更在乎的是面子,赶紧赔着谨慎道:“是是是,臣的部下眼拙,臣归去就让人剜了他的眸子,扔到猪圈里喂狗。”

朱时济硬着头皮道:“可皇兄就算跟陆大人过不去,也不能拿哀鸿的性命开打趣,哀鸿都是无辜的呀。”

朱时济干巴巴地赔笑道:“陆大人只是想请皇上拨款布施一下……”

朱时泱皱眉“啧”了一声:“你如何这么没用,如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朕睡了,谁也不见。朕只出去一会儿,宫门下钥之前就会返来,不准通报前朝。”

朱时济见老板客气殷勤,便把他唤过来细问道:“我有个部下前些天在贵店中看到一幅郭熙的《树色平远图》,不知现在另有吗?”朱时泱听到他说话,也一脸感兴趣地凑了过来。

此时恰是晌中午分,固然刚下过一场大雪,但紫禁城外仍旧热烈不凡,百姓们穿了厚厚的棉衣和棉鞋,在贩子上来往穿越。卖小吃的、开茶社的、捏糖人的、贩绸缎的、看相的、算命的、卖艺的、耍江湖把式的,在街道两侧一字排开,呼喊声响成一片。

朱时泱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皱着眉头道:“那就快叫他过来。本身店里的东西都记不清,你还做个甚么买卖。”

朱时济笑道:“那皇兄还不从速着,如果去的晚了,被别人抢得先机,岂不是大大的可惜?”

推荐阅读: 重生后我弃了天运之子     邪王娇妃,又挂了!     老家     御宠三千界     终极保镖     万界之老祖升级系统     医品无敌赘婿     持美行凶[综]     女神的百兽红包群     大觉醒之五禽     玲珑红豆     宠妻当道:相爷,侍寝吧!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