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着堂嫂还是“噗嗤”笑了出来,点了点她的鼻尖,柔声道:“本来是被狗追了啊,不怕不怕,没有被咬伤就好。堂嫂这就给你去买炊饼,给你挑个大的。”
钟掌事被这小丫头唬得一愣一愣的,张着嘴硬是说不出话来。
这是奚晚香从书院听来的别史逸闻,本来亦有些吃不准,只是见着钟掌事方寸大乱的模样,便嘻嘻笑着:“我就是辟谣,但你看你夫人信不信,如果你没定见,我赶明儿就去你家……”
晚香瘪瘪嘴:“你都把那几页烧掉了,还能如何办?要不主意向祖母认错,要不重新回想着写出来,归正这事儿跟我堂嫂没有一星半点的干系。”
“别别别,小祖宗,求你别拿我开涮了。好好,你说吧,究竟想让我如何才对劲?”钟掌事服了这小丫头了,为了冯姨娘的五十两银子闹的家宅不宁肯划不来,因而从速告饶道。
“你才小小,二蜜斯……”没说完,本中气实足的晚香便被方才的炊饼噎得说不出话。
这番信心笃定的话从一个八岁孩童的口中说出来,饶是一本端庄,毕竟还是没甚么压服力。
“对了,另有一事。”奚晚香紧绷的团子脸俄然绽放一个笑容,她笑嘻嘻地指着钟掌事,“传闻你和杜员娘家的第十房姨太太可说不清道不明的……这事儿我想跟你夫人十足气儿,掌事你意下如何呀?”
钟掌事神采愈发丢脸,只想着从速走人,便打个哈哈道:“少夫人对账务很有天禀,天然做得无可抉剔。年底端,钱庄天然各种事件繁多,两位还是早些回府吧。”
世道如此,从命便是最大的美德,而晚香……殷瀼内心不由有些忐忑,本身究竟能不能护得小晚香的全面。
虽说这钟掌事与那第十房姨太太并无半点干系,只是确实与个杜员娘家的小丫头眉来眼去,其夫人又是个听风就是雨的,若被她晓得,不闹翻天赋怪。
钟掌事顿了顿,望着奚晚香稚气未脱的面庞,轻声说:“二蜜斯,我劝您还是别插手,大人的事儿您不好说。”这话倒是至心的,这小丫头实在长得水灵水灵的讨人欢心,若平白无端地是以事遭了别人记恨,在奚家这等深宅院子里指不定会出甚么乱子。
“咳咳咳,嗯,你,你还不倒杯水来给本蜜斯?”奚晚香红着脸,持续进步招声音喝到。
殷瀼瞥他一眼,还将来得及说话,嘴里满满塞着的奚晚香便一口吞了炊饼,把油纸包团一团,对殷瀼撒娇着说:“堂嫂,我还想吃,好饿。”
丢人不能丢气势。
“不准吃了,想回家挨祖母的冷眼吗?”殷瀼用心板着脸道。
奚晚香小眉毛一挑,慢悠悠地说:“别忘了方才你在账房里做的手脚,我可都看在眼里。”
晚香没有回话,一门心机扑在炊饼上。
嗯,炊饼这类干巴巴的粮食,公然不能一口吞。这下好了,甚是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