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它罢。”
但她自认本分忠心,却恰好又没人肯成全她忠心。
嘉兰低头:“是奴婢多虑了。”
何况对方看来,她不过是枚能够等闲拿捏棋子。
云露别了花寄灵回到云岫阁,良辰便尽是欢乐迎上来,一边儿替她除了几样沉重金饰,一边儿道:“主子,各宫娘娘们都送来很多犒赏呢,此中尤以皇后娘娘是贵重,那匹蔷薇斑纹烟笼纱,后宫里不知多少主子想求来夏季裁穿,没成想娘娘这般看重主子。”
她心机浅,说话也不懂拐弯儿,即便是个笨,也要明白她意义了。
她内心不免生出些惴惴,绞动手站立难安。
她想起本身还很小时候,曾经撞见玉妃明目张胆地喂一个妃嫔吃下毒药,那位宠冠后宫娘娘,也是这般白雪般肌肤,芙蓉似面孔。
她将手串戴皓白腕上,抬手一观,纤细手腕摇着那串珊瑚珠,肤白珠红,虽色彩相称,大小却不贴合,她便将串绳又收束一番。
唯有命,才是她们无时无刻都视之重。
嘉兰是自小跟着淑妃长大,本不能进宫,厥后皇上赐了恩情,才让她出去了。
即便是不异好处,也难保会被人捐躯,以获得大好处——
后宫如疆场,没有永久仇敌,也没有永久盟友。
淑妃依床边,手里拿着绣绷,正一针一线地绣着并蒂莲,神态和顺喧闹,于窗外连同日光一起望出来,美仿佛一幅画卷。
作者有话要说: ブ 实在阿露没有路子没有人脉,底子拿不到毒药。</P><
云露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