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朝歌看了一眼顾枝柔,想了想,又道,“此后出门,务必令人跟着,本日之事,我不想有下次。”
凌瑾虽教了她打理王府诸事,在她看来却可都交由管事王生打理,她本身便也乐得安闲。除却偶尔进宫陪陪太后,常日里便去城外西郊的灾黎窟替人免费诊治,或是去荒郊采药。
凌如墨暗藏着进入一处柴房,见凌朝歌会心肠跟来了,才笑眯眯地问她,“小妖精,你如何来了?”
凌朝歌寻到她时,她正处在一座山庄里还未醒。
顾枝柔同司徒清云的干系也越来越好,司徒清云也常来府中玩耍,可说除了凌朝歌那处阁楼与南面护院寓所,府中其他修建司徒清云都尤其清楚。
想到此行的目标,凌朝歌并未多看那人,直接朝顾枝柔地点的房间而去。
只是此案有些超乎平常,那幕后之人在邻近皇城的绝云山养雅罂,倒是将雅罂送予云州素和坊制香。
凌朝歌皱了皱眉,问,“可有派人去寻?”
她嫌弃地扔了裹在顾枝柔身上那套粉色衣裙,又替她换上了称身的里衣,把那外人的衣物毁尸灭迹后,才叫来婢女。
凌朝歌深吸了一口氛围里绿荷的暗香,将视野挪到拱门处。
现在间隔她带走顾枝柔不过两刻钟,天井里已经没了人,只见西边客房与后院杂役所住的屋子还亮着灯。
雅罂一案虽是体系颁布的任务,体系却并不答应她过分插手。毕竟以她现在的权限,想要查清□□之人轻而易举。她也只要让凌笙他们循着平常的线索往下查,偶尔施于援手。
凌笙夙来是个办事卖力的人,趁凌如墨前去云州调查时,他也未就此闲下。
“又是雅罂。”凌如墨咬牙切齿,对雅罂实在没有好感。
体系冷酷答复【见义勇为是这个天下的传统美德】
……
说罢后,凌朝歌这才出了门,倒是直往之前的那处别苑而去。
昔日相处的两人皆有事做,凌朝歌一时回到沐王府,面对着那处清冷的阁楼,倒感觉有些落寞。
甩开那银蓝衣袍的男人,凌朝歌直接带着顾枝柔答复,一边向体系得瑟,“=v=看我家柔儿魅力就是高,落个水都有美女救!”
刚才她在那处别苑闻到了浅淡的雅罂花香,那花香闻似比绝云山的一干花儿更好,且气味也不混乱,当是只要一朵花。
虽少了些人气,山庄里的草木却也打理得很好。凌朝歌隐去身形跃入山庄内,正瞥见一身银蓝衣袍的男人坐在院中喝酒。
本日前去溪河采无根棉,念及此处间隔皇城并不远,她嫌有人跟着费事便遣退了下人单独去了,却不想本日溪河涨水,岸堤的泥沙本就不安稳,一时脚下打滑竟落入了水中。
花草富强的院子里只寥寥的点了三盏油灯,泛冷的夜风吹得烛火摇摇摆曳,显得有些幽森。
凌朝歌神采稳定,涓滴没有被当场发明的严峻,道,“王妃出错落水,多谢公子相救。只是此时天气已晚,王妃不宜在外过夜,在此告别。他日再见,必有重谢。”
凌朝歌撤去神通,道,“之前柔儿落水被这山庄的人救下,我来带她归去时发明此处有雅罂花香,故来看看。”
婢女一听,欣喜地跪在地上,“多……多谢女人,奴婢辞职!”
河水湍急,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河水淹没。
山庄是六皇子凌萧所设,而那别苑中银蓝衣袍的男人却并非凌萧,不知二人又有甚么干系。
婢女颤颤巍巍地点头,道,“有……快到酉不时王护院带了十几小我去寻,顺着溪河找了一个时候也未见人,只找到了王妃随身带的药镰。”
沐王府没了凌瑾倒也安静,府中的管事是凌瑾亲信,王府账簿、店铺也无需顾枝柔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