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海神?”阿毛一惊,吓得张大了嘴,忽而回神,记起本身先前的祷念,必然是海神显灵要来用本身的命救娘亲了,这么一想,眼神倏忽果断起来,就要开口,见海神抬起手掌松了松,一颗发着微光的灵药缓慢落了下来,还没来得及伸手去接,忽觉攥着的掌内心多了个圆圆的东西,摊开一看,恰是那灵药。

当然,这只是顾少白一厢甘心的设法罢了。约莫半个时候畴昔,妇人愈发气若游丝,固然产婆们不厌其烦地说着孩子的脑袋已经下来了、再加把劲儿就畴昔了,妇人的回应却越来越弱,声音越来越小,而阿毛的哭声则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几是嚎啕。

“他们看不见你。”看顾少白变脸,宁湖衣忍不住笑了,长臂一揽将他拽回身边,朝妙音使了个眼色。

阿毛万念俱灰间忽觉周身一轻,莫名其妙从屋外到了屋内,一昂首,正对上宁湖衣一双冰冷的眸子。

阿毛说完疯了似的跑出了屋子,没头苍蝇似的在村里跑了一大圈,到处都寻不见宁湖衣的身影,一时泪雨滂湃,跪在屋门前不住地磕着响头,额上血肉磕得恍惚了一片,口中不断叫道:“海神显灵,海神显灵!是阿毛冲犯您,用阿毛的命换阿娘的命!阿毛给您叩首了!”

小依儿话说到一半,俄然没了声儿。本来是立在人群中的依儿娘认出了她,不顾世人的禁止搏命跑了出来,一把捂住女儿的嘴将她拖了归去。

宁湖衣看着顾少白,眼中无半点戏谑,面上冷酷之色亦是惯常如此,仿佛抛出的并不是甚么让人无从决定的困难,只需顾少白随心一说是或不是,他即如他所愿。

目光顺着顾少白望的方向落到屋外的孩子身上,宁湖衣有些不解,不明白非亲非故,他为何会为不相干的人动容。即便不明白,行动也已快过心念,抬手打了个响指,外头哭得一塌胡涂的孩子已来到告终界以内。

妇人家出产,两人天然不好放开神识探查,饶是如此,听隔间的动静也知环境不妙,不过好歹还喘着一口气,也许等下一刻孩子生下来就没事了。

屋舍粗陋,一共就里外两间。妇人满头虚汗,躺在里间的榻上有一歇没一歇地哀叫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咽气。两个婆子围在榻边替她接生,也急得额头冒汗,却帮不上一点,只能一遍又一各处喊着“用力、用力”来给她泄气儿,另有一个半大小子跪在榻前没命地哭着,恰是阿毛。

虽只寥寥几语,因灌注了灵力,很快将懵懂无知的村人震醒了。

小依儿立在原地,哭得涕泪横流蒙了眼睛,一时没有发觉四周人的非常,抽泣了几声,揉着眼睛持续着她的控告:“阿毛要烤鸟儿吃,海神在鸟肚子里听到了,就乘着好大好大的海螺出来了,把大伙儿都吓了一跳,连月姨也吓得跌倒了……阿娘说吃鸟儿要倒大霉的,呜呜呜,小依儿惊骇……唔、唔!”

妙音撇了撇嘴,每次都是她!何如主命难违,只得走出一步振声道:“我等自崆偬而来,借鸟腹一起游历至此,并非甚么海神,亦偶然对尔等倒霉,不必过于惶恐。”

都这般叮咛妙音了,岂另有不允的事理?宁湖衣点头道了一声“好”,也不等村人带路了,揽着顾少白一个旋身,再落地已到了妇人住的屋舍内。

本还筹算祭入迷通让这群人离远些,如此看来倒不消了。宁湖衣放下袖中并拢的两指,淡淡扫了一眼,似是非常对劲村民们的惊骇之态,最好再退个百十来步,另一只手仍旧紧紧握着顾少白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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