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白低头,手掌上残留的微光还未散去,本来是他意随心起,行动间不自发地带上了灵力,又因为刚筑基,对灵力的收放另有些掌控不住,随便一挥手就将毫无防备的宁湖衣弹飞了出去。

但是顾少白忘了,宁湖衣的灵力已经被他封住了。

勉强停下咳嗽,宁湖衣翻转过身,靠着墙坐起,歪着头定定地看着顾少白。

正胡思乱想,忽地颈间一热,原是宁湖衣歪着头对他私语:“不惊骇了?”

藏匿在元神中的命定法器因贰心境起伏而蠢蠢欲动。顾少白将手背到身后,盯着宁湖衣背上那一大片血迹看了一阵,而后移开目光,咬了咬牙,从歉意和解气中判定挑选了后者,偏了偏头,换了副面孔,面无神采地看着宁湖衣。

鞭刃近在眉睫,在堪堪触到额头时与紧随厥后挥来的另一鞭缠卷在一起,止住了下落的势头。

“呵呵。”顾少白干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并没筹算将手收回,就那么杵着,一副爱给不给的模样。

“哈哈哈哈……”宁湖衣抬头,俄然大笑出声,好久才规复沉着,冷静从腰间拽下乾坤囊,抛到顾少赤手中,将封印的口诀奉告他:“本身找。”

又或者……心底模糊感觉有宁湖衣在场,妙心伤不了他分毫。

宁湖衣侧着身,将顾少白的神情尽收眼底。一阵沉默后,忽地笑了笑,抬手拢住顾少白架着他胳膊的手指,悦道:“如此,倒比以往敬爱很多。”

这下宁湖衣真是愣住了。他哭笑不得地看着顾少白,千万没想到他在用本身赠送的冰锥重伤本身后竟还能面不改色地再向他讨一枚,真不知该夸他还是骂他了!

总算有点知己了……宁湖衣瞥了顾少白一眼,搭着他的胳膊勉强站起,何如腿软,使不出一点力,只得将重心都倚在顾少白身上,压得顾少白一个趔趄,差点颠仆,幸亏被妙心妙音眼疾手快地架住,一同扶着宁湖衣往榻上去。

顾少白不动,连眼也不闭。用他方才踏入筑基期的修为去对于不老不死的金丹蛊尸,还是站着等死费事些。

妙心与妙音僵在原地,难堪地看着不知如何清算这景象的二人。先前背着顾少白,宁湖衣的目光过分阴冷,却又不像是真正动了怒,让他们一时摸不清宁湖衣的意义,不晓得该持续火上浇油一番好让少白公子撒气,还是收敛一些等着仆人自行决计,干脆不动了,眼观鼻鼻观心肠冷静旁观。

顾少白抿唇,脚下挪了挪,慢吞吞走到宁湖衣身前,朝他伸出了手。

发觉出掌动手指的紧绷,宁湖衣收回击,掩唇咳了两声。指间的余温滞留不散,让他皱了眉。肉身竟比灵体还冷,看来这回伤得确切有些重了。

未防顾少白这么快服软,宁湖衣一滞,转而面上一喜,抬手便要去握,不想顾少赤手一偏,堪堪躲过了他搭上来的手,又将手掌往他面前递了递,冷道:“刚才的,用掉了。”

顾少白解开乾坤囊,伸手出来掏了掏,乱七八糟的一堆,半天找不着那东西,干脆将乾坤囊全部翻了个身,把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地上顷刻金光一片,差点闪瞎了眼。他蹲下来,在一堆宝贝中挑遴选拣,仔细心细地查抄着宁湖衣的身家,最后慢吞吞地摸到冰锥握进手中,再慢吞吞地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放进乾坤囊里还归去,全程疏忽了血流了一地、咳得将近断气的宁湖衣。

宁湖衣不笨,明白过来顾少白是指顾少白用冰锥扎他的事,心道说他聪明,真不是假的,一点不好乱来,如此也算自食其果了,因而冷静叹了一声,点头道:“那现下知了?”

顾少白汗颜。畴前只见过他穿道袍的模样,没想到块头这么大,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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