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对各种修真套路了如指掌,曾感觉本身能够靠纸上谈兵的经历以一当十,但现在就算他还是具有上帝视角的作者,那些层出不穷的神通和变幻莫测的险境都需求他亲身经历,他已经成了这个天下既定法则中的一员,没法再天真地置身事外了。

此人究竟是人是鬼?!那白衣男人方才还好端端的,不过斗法落败,眨眼间被他剥皮做成了干尸……这就算了,老是对方下毒手在先,成王败寇没甚么好说的,好歹给人留个全尸吧,哪知此人竟不满足,非得将个会跑会跳的大活人生生炼成小鬼拆吃入腹才算完,看他满足的神采、怡然得意的神态,的确蛇蝎心肠,毒到了骨子里!

若说先前黑暗中不着边沿的遐想和雪地里匪夷所思的气象让他对这个别致的天下有了一个大抵的熟谙和必然程度上的心机筹办,那么刚才惊心动魄的一番经历则直接把修真界的光怪陆离和凶恶万分真逼真切地闪现给了他。

饶是顾少白做足了心机扶植还是忍不住心惊胆颤,暗道此人要长着一张骇人鬼相便罢了,偏就是顶着这副温文尔雅的面孔做下如此可怖之事,让人背后徒然一冷,下认识地毛骨悚然起来!

思过峰草庐边,宁湖衣席地而坐,眉心微蹙,头顶上方一尊精美小巧的三足耳鼎盘浮空中,鼎身由藤蔓缠就而成,披发着一股草木的暗香。崖边几棵山樱,粉瓣无风自落,簌簌飘进鼎底,不知不觉积了厚厚的一层。

宁湖衣展开眼睛,朝小鼎招了招手。小鼎闻声而动,蒙头飞进他怀中,仿佛吃饱满足,欢乐地在他胸口蹭了蹭,而后越变越小,摇摆着钻入他腰间的乾坤囊中消逝不见了。

鲛珠内一阵天摇地动。正托着下巴深思的顾少白冷不丁摔了个倒仰,眨眨眼睛,撞见池中本是背对他的宁湖衣已转过了身,一步一步向他逼近,温润的面孔倏忽放大了几倍,棱角清楚的薄唇上还沾着血水,仿佛看得见他似的直勾勾地盯着他,而背面一歪,戏谑一笑,一字一顿道:“都雅么?”

都看人打出这么非人类的一架来了,不消思疑他必然穿越到了修真|天下里,顾少白想。以是弱肉强食说杀就杀并不但仅是小说里写写的了,而是变成了他现在必须面对、必须风俗的常态。

雪地里的湖泊还没消逝,顾少白趴在池边扶着脖子喘气,一边艰巨地消化着方才产生的统统。

醇厚的灵力从喉处一起滑下,感受着丹田处缓缓聚起的暖流,宁湖衣笑了笑,伸舌舔了舔唇角,味道实在不错。而鲛珠内的顾少白攀到池边,正巧将他炼化人体、吞吃鬼婴的一幕看在了眼中,当即吓得坐在了地上。

在存亡攸关的题目面前,顾少白光荣地踌躇了。就算要义正言辞地回绝那也得有命在啊,洁身自好风霜不染不与妖邪同流合污的高贵品德都是留给具有配角光环的人的,至于身份都还成谜的他……还是静观其变吧。

毕竟是对“坑王”、“短小君”、“上面没有”等等骂名都能欣然接管的男人,顾少白很快豁然了。纵横网文界很多年,甚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想想读者每天变着花腔的催更,心机本质进步了,脸皮变厚了,气度开阔了,看甚么都特别开。

大惊过后,顾少白四仰八叉地瘫在池边哭笑不得。甚么盟友,甚么大腿啊,底子就是个变态吧!固然圣父杰克苏已经后进好久,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亦正亦邪的范例合法受欢迎,但不管甚么小说,大略还是讲究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按他如许别人撩他一下恨不得要挖地三尺掘人祖坟的架式……绝对没有配角命,抨击手腕又如此简朴卤莽不计结果,顶多是个小boss,戏份还不超越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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