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书]天道早已看穿一切 > 第三折闭关
放眼全部大陆,分神期的修士一只手数得过来,寒朔便是此中之一,不然千年前也不敷以一己之力撑起摇摇欲坠的临渊派。畴前不问俗事便罢了,现在这么大张旗鼓地现身,惹得派内想拜入他门下的弟子趋之若鹜,让至今尚未结婴的掌门很有些落面子,乃至有人暗里猜想他如此这般,许是想和掌门争权。而掌门的态度也非常耐人寻味,将宁湖衣交托给寒朔后便独自闭关,也不知是避其锋芒还是其他。
寒朔负手立于堂中。他一身素黑长袍,无任何累坠金饰,额上系着一条墨黑锦带,鸦青的光彩愈发衬得两鬓乌黑,面上沟壑纵横,双目浑浊,浑身透着一股灰败之气,看去不像驻颜有术的修士,反而像俗世历尽沧桑的耄耋白叟。
宁湖衣笑了笑,这两孩子究竟是谁的眼线还未可知。这么想着,就听寒朔叮咛道:“你们两个出去吧。”
草庐由竹子所搭,顶上铺就层层茅草,败落地立在潭边,远看还觉得是哪家农夫猎户的寓所。庐内处所逼仄,陈列亦是古旧粗陋,派内弟子都觉得这是寒朔长老十年前出关后的隐居之地,毕竟寒朔长老职位虽高,却不主事,六殿中也没有他的位置,任谁也想不到这就是临渊派内独一一个元婴修为以上的修士镇守了千年的禁地入口。
分神期的寒朔所塑结界自是比筑基期的宁湖衣强力,要论精美却差了很多。倒不是宁湖衣不信赖寒朔,只是隔墙有耳,他又过分孱羸,不得不防。
宁湖衣道:“本日本座召上浔弟子观瞻器灵,你可看清楚了?”
他口中称歉,面上涓滴没有惭愧之色,仿佛底子没把五人放在眼里,接下来更是避也不避地走到一边,伸手虚虚一握抹向腰间,平空抽出一把玉质白刃当空斩下。
“是。”寒朔点头。本来劈空并非只是件纯真的空间传送法器,亦有探查执刃两边一举一动的感化。
宁湖衣点头,口中可惜:“云睢是个好苗子,如此听任不管未免过分可惜。”
炙鬼一族非天赋魔物,只是半魔,是以修为遍及不高,却诡谲多变,最擅勾惹民气。现在老祖业已返来,虽说鬼王不得老祖准予没法复苏,其下小鬼却没这个端方,感知到老祖修为尚浅,纷繁骚动起来,月前更有一只趁着月中阴气大盛之时逃离了禁地。临渊派有老祖所下禁制,那炙鬼仅凭一己之力自是没法破开,又怕归去受老祖惩罚,便在派内游走逃窜,老祖命他搜索,却至今查不到端倪。
他偶然入耳上淽弟子闲话,说这两个外门弟子是掌门派下监督寒朔长老的眼线,毕竟寒朔长老自十年前出关后就一变态态地没再持续闭关了,不但将刚成为掌门首徒的宁湖衣夺过来收做了门徒,更是开端体贴起内门弟子的修炼来,隐有要再次出山的意味。
因着这一斩,本是无缺的空间被生生劈出一条幽黑裂缝来。宁湖衣做了个收刀的行动,玉刃随即消逝,他抬脚踏入裂缝当中,待身形完整隐没,黑缝又如从没呈现过普通闭合了。
此刃名为“劈空”,原为一对,似子母青蚨,执子刃母刃的两人不管身处何地都能劈开空间穿越到另一柄地点之地。派内弟子都晓得劈空是寒朔长老的独门宝贝,却没想到长老竟然将此中之一给了宁湖衣以便传唤,可见厚爱。
直至庐内没了两人的气味,宁湖衣不等寒朔免礼,兀自直起家,张口念出一长串咒文,足足念了有半柱香的时候,直至最后一字吐出,低喝一声“封”,庐内一阵金光如捕网铺洒而下,将两人覆盖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