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甘心被太子和潘煦牵着鼻子走,更何况……
刘慕辰嘴角一抽,愣了半天也只想出这么一个词。
这位清秀俊朗的公子哥现在倒是一副让人瞠目结舌的狼狈样,青衫皱乱,披头披发,手里还拿着一把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长剑。
以是说有些东西是会感染的……
刘慕辰悄悄看了眼萧炎,视野刚好与其对上,他微微一愣,仓猝偏过甚去,不知为何,他总有种心虚的感受。
“铁打的也受不了……”刘慕辰喃喃地叹了口气,他虽抗不过疲意,到了深夜老是昏昏欲睡,但常常萧炎靠近他时,他却总能灵敏地感遭到……
萧炎定定地望着他,在确认他说的不是打趣话以后,神采不由当真起来:“你想入朝为官?”
萧易凝睇着他,房内一时无声,很久,他渐渐将手抬到刘慕辰的耳畔……
“不杀萧焕和潘煦,难明我心头之恨。”魏青寒眼含暖色,那眸中含着的恨意在不自发扭曲了他那张漂亮的脸。
“王爷!王爷!”满室的温情在孙青那两声嗷嗷乱叫中化为泡影,萧炎不悦地蹙起眉头,正想开口赶人,孙青又吃紧喊道:“魏公子……魏公子他!”
“见……见过王爷!”外头传来孙青惊奇的声音,房内的两人尚未回过神,就见萧炎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闯进门来。
刘慕辰眨眨眼睛,他听到了甚么?萧易竟然会在言语上对萧炎停止人身进犯?
“若王爷不弃,我必誓死襄助王爷。”
萧炎阻断道:“你若入朝,又当如何?”
刘慕辰倚在床头,他定眼望着窗上婆娑的树影,思路百转。
刘慕辰暗忖半晌,低声道:“容我想想。”
距他醒来又过了七日,这些天他见到萧炎的次数屈指可数,只因后者常常返来时已近深夜,老是偷摸着那可贵余暇的几个时候返来看看熟睡的刘慕辰,第二日天蒙蒙亮则又仓猝赶回城郊。
刘慕辰微微点头,正想叮咛萧炎好生照看身子,门外俄然响起狠恶的拍门声。
刘慕辰看着他面无神采的脸,一整神采:“见过王爷。”
萧易发觉到刘慕辰幸灾乐祸的神情,他看了眼后者手里的药碗,提示道:“凉了。”
“王……爷?”
“你不是我的敌手。”玄衣剑士手里提着一把剑,锋利的眼神落在夺门而出的魏青寒身上,分毫不让。
彻夜得撑到他返来,不劝他一回不成,真把本身当变形金刚了?
刘慕辰悄悄叹了口气,乖乖张嘴让萧炎将药喂到本身嘴里,后者扬了扬唇角,那张自打出去今后就半沉着的脸终究转回了普通。
经魏家一事,刘慕辰对太子和潘煦的好感可谓完整清零。他凝睇着那热气腾腾的药碗,沉声道:“皇上宽恕他们了?”
原著里说魏青寒学富五车,授业其父魏孝和,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已是翰林院赫赫驰名的学士,加上他与韩勋干系甚佳,武功方面也耳濡目染了很多,正可谓是现在众官家后辈中最有出息的一个……
“父皇畴前总说七弟聪明过人,现在看来……”萧易顿了顿,淡淡道:“却跟个三岁孩童一样。”
刘慕辰正暗自揣摩着,门外俄然响起孙青的声音:“见过王爷!”
他本不肯乖乖顺服,但在瞧见萧炎眼底那浓厚的黑眼圈以后,心俄然就软了下来。
刘慕辰用勺子搅弄着药碗里的棕色液体,萧易并非头一返来,这些天萧炎不在,刘慕辰除了对着窗子发楞,剩下的那点工夫都用来与萧易……
刘慕辰讪嘲笑道:“想到便说了。”
之前提剑要杀天子,现在又要提剑去杀太子和丞相……
我靠?又来了?
萧炎微微一愣,很久,他微动双唇,在刘慕辰耳畔悄悄留下四字:“存亡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