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慕辰定定地看着萧炎,半晌,他将目光转到张六身上,后者眉头微蹙,他回视着萧炎,那双透着锋利之色的鹰眼中似有颠簸,却又很快归于安静。
刘慕辰听着萧炎那有些憋屈的声音,好笑道:我这个一无所知的人尚且不憋屈,王爷又是难过些甚么?”
他微微一顿,又道:“既然已无证据,潘煦也舍得把潘渠嫁给四皇子?”
刘慕辰愣了愣,听张六的口气,前头在潘渠屋里产生的事他仿佛都一清二楚,不过以他的武功,要躲藏起来不被发明,仿佛也不是甚么难事。
他渐渐将手挪到刘慕辰的臀部,低调子侃道:“还赏了我一口亲亲。”
“如何了?这么大火气?”时近中午,萧炎一身锦衣,容光抖擞地走进屋内。
他是当真的。
张六不答反问:“方才王爷为何不将那些证据带出来交给皇上?”
“父皇看重连亲王,天然看重连亲王的血脉,连恒便是萧恒,父皇畴前下江南时对其印象深切,赞他文武出众,乃不世奇才,想让他来上都城一展拳脚,可他始终不肯……”
“不急于一时,讨了甚么,今后你便晓得了。”萧炎将刘慕辰赤条条地从被子里抱出来搂进怀里,眼中泛动的笑意几近就要溢出来。
“大哥!”韩珂蹙眉追在背面,语气很有些焦心。
自打刘慕辰一年前败于韩珂枪下,萧炎便会每日一大朝晨拉他起来练武,开初两人未曾建立干系,这事停止得倒还顺利,可自打同/房以后,每当萧炎失了分寸,那第二日凌晨的习武一事必定泡汤。
“你不问吗?”快到王府的时候,萧炎俄然停了下来。
刘慕辰回过神,萧炎的脸在迷蒙的视野中垂垂清楚起来,他低声嘟囔道:“你每回亲我都跟不要命似的……”
刘慕辰见状,愈发心痒难耐,他道:“是我的诗作得的犒赏,我总该晓得。”
想当初萧炎责他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眼下却经常把他弄得日上三竿也起不来,刘慕辰想起萧炎好几次不要命似地在本身材/内横冲直撞的模样,内心不由怨念陡升。
夜风轻起,玄衣翻飞,手里的长剑在月色下泛着刺目标银光,一如刘慕辰初见他时的模样,只是这回他没有蒙面,那双鹰眼中不时有锐光透出,直叫人看得心头发颤。
“连亲王?”刘慕辰愣了愣,眼睛刹时睁大:“连亲王但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手上有丹书铁劵的阿谁?”
刘慕辰道:“那他现在如何肯了,还特地化名去插手甚么秋闱,按他的本事,直接入朝混个官位也不是甚么难事吧?”
“何意?”
刘慕辰跟着他停下脚步,沉默半晌,他笑道:“如果王爷想让我晓得,天然会说。”
“但是我承诺他在先……”萧炎顿了顿,轻道:“他和潘家有仇,临时我只能奉告你这些。”
刘慕辰趴在床上侧首看了他一眼,懒懒道:“王爷向皇上讨了甚么?”
语毕,他回身将人带进府内,府里的下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个个眼观鼻,鼻观脚,只听卧房的门被“啪”地一声关起,不久,便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里头传出。
刘慕辰扬了扬唇角,他抬手摸摸萧炎的头,笑道:“何止我猎奇,王爷就不猎奇?”
刘慕辰内心一动,不知为何,他感觉张六身上模糊透出一股戾气,他下认识地握紧萧炎的手,神情垂垂凝重起来。
萧炎定定地望着刘慕辰,俄然将人推到床上,他埋首在刘慕辰的唇上悄悄咬了一口,哼道:“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