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回萧炎倒是留了余地,仅仅要了两回,便搂着怀中人安然入眠。
萧炎天然看出了他的心机,双臂微微收拢,他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些:“我是怕你辛苦,若非你志于此,与其放你做甚么人上人,倒不如做我的怀中人……”
魏青寒望着那两字,神采不由凝重起来,刘慕辰铿锵有力的声音应时在耳畔响起:“当日我说要成为师父的剑,并非戏言,若此番能顺利入朝,必竭尽所能为师父和魏家洗刷委曲,万死不辞!”
魏青寒扬了扬唇角,视野透过那半敞的窗子落在庭中,秋叶自枝桠上颤颤落下,一阵轻风拂过,将其扫到了肉眼不成见的墙角处:“依他的资质,来年得个武状元也何尝不成,宦途通达,另娶个王谢女子为妻,这才是他该走的路……”
他的声音既低又磁,本就非常惑人,更遑论那话里满满的浓情密意,直让刘慕辰心头动容。他想起魏青寒和韩勋,一个哑忍无法,一个沉郁无果,不由感觉他与萧炎能有明天,实在难能宝贵……
刘慕辰摇点头:“我偶然与谁一较高低,只是感觉哪怕为了师父,也该奋力一搏。”
刘慕辰微微一愣,这一年里魏青寒对韩勋的各种举止熟视无睹,他本觉得是魏青寒偶然此道,不想这回他竟承认得如此干脆。
魏青寒惊愣。
不止家仇未报,还心有所虑。
韩珂蹙着眉,她的目光游移不定,一会儿看看跑走的韩勋,一会儿又看看魏青寒的屋子,终究还是沉着了下来。
韩勋生性疏朗开阔,待人接物不说礼数全面,但根基的情面工夫还是做得分毫不差,何况他与刘慕辰友情匪浅,像这类撞在一起连号召都不打一声就往外冲的状况,搁在以往是决计不会产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