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珂微微一愣,刘慕辰反应过来,忍不住道:“怎能让韩蜜斯做这等事?王爷该怜香惜玉才是。”
刘慕辰没有发觉到他的非常,心机一下子落到了那药物上。
萧炎沉默不语,只是埋首替刘慕辰包扎伤口。
“这还叫没伤着?”萧炎想起先前刘慕辰漫不经心答复本身的模样,忍不住蹙起眉头。
内心悄悄叹了口气,刘慕辰决定同萧炎谈点闲事来结束这个毫无营养的话题。
刘慕辰看了看萧炎,还好他及时佯装本身中毒已深,阔别了那盆菜,不然只怕就要生米煮成熟饭了。
好吧,她必然曲解甚么了……
太子道:“本韶华北大旱,江南等地的收成亦不如往年悲观,据处所官员传报,目前已有多量灾黎往上京涌动,只怕……”
刘慕辰无语道:“王爷明鉴,那是当日在合薇宫小人借给王爷的,王爷该物归原主才是。”
萧炎笑了笑,他用拇指悄悄摩挲刘慕辰未伤到的处所,轻声道:“我这不正惜着么?”
刘慕辰眼敛微阖,肚子里的愁闷气俄然发不出来了,很久,他问道:“捆着潘渠,明日去见皇上?”
萧世显沉默了一会儿,他走回龙案后坐下,声音仍泛着一丝冷意:“何事?”
到底是当了一辈子官的人,还真挺油滑……
一世人等纷繁退出门外,韩珂临走时,又忍不住望刘慕辰的方向望了望。
“老臣……”潘煦支吾了一会儿,解释道:“回禀陛下,老臣外祖母出世竺兰商家,暮年她下嫁中原时带来很多陪嫁之物,这毒物约莫也是当时混入此中,小女在府中向来随性,只怕是误打误撞之下……”
“不知王爷何时才气放小女归府?”刘慕辰和萧炎前脚刚跨出御书房的门槛,后脚潘煦阴阳怪气的声音便在耳畔响起。
在原著里,萧世显本就是个生性多疑的君王,更遑论潘煦还真跟那劳什子的竺兰国有那么一点干系,萧世显只需随便遐想一下,便能参透此中的道道,如果他再生出点甚么里通本国的动机,那不要说丞相之位,潘煦九族人的性命只怕都要系在裤腰带上了。
“我到底没伤着,她爹又是一国丞相,两朝元老,深得我父皇信赖,我即便捆她去了,父皇也不过是略施薄惩,无趣得很。”
“过两日我去寻你……”刘慕辰用唇语表示道。
“潘渠给你下的是甚么药?”
刘慕辰有些愁闷地想着,手肘上俄然传来一阵凉意,萧炎手里攥着个小药罐,正一点点将里头的药粉往刘慕辰伤口上抹,那行动极轻极细,半点也不见常日不羁随性的模样。
萧世显坐在龙案后,严肃的目光落在一长须华袍的文官身上,半晌,又看向和萧炎凑在一块的刘慕辰,他沉声道:“你说亲眼瞥见炎儿受潘蕖勾引,但是真的?”
刘慕辰内心一动,内心俄然蹦出四个大字:来者不善。
潘煦闻言,仓猝跪倒在地上,只听他沉声道:“老臣教女无方,竟令她因一时倾慕之情酿此大祸,几乎害了王爷,实乃老臣之过,望陛降落罪!”
萧世显蹬脚从龙案后起家,那一声暴喝激得潘煦浑身一颤。
萧炎道:“给你寻纱布包伤口,你此人老是受伤,看来今后王府里该多备些才是。”
这类特性他仿佛在原著里见过,没记错的话……
萧世显没有看潘煦,他道:“此事再议,太子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内事总管引着太医出门,顺带将四周服侍的下人一同带了出去,房内一时又规复了一片死寂。
萧世显定眼看着潘煦,俄然冷声道:“北域竺兰国的内宫毒物,怎会在你女儿手上?”
太医躬身道:“是。”
刘慕辰愣了愣,笑道:“王爷是产生幻觉,做了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