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王爷在身后护着我,我信王爷定不会让我出事。
“驾――”
韩勋咬牙看着神采倔强的刘慕辰,他解下本身的外袍盖在他头上,喝道:“走!”
刘慕辰捂着胸口,他想起那日用来拍萧炎马屁时说得半真半假的话……
莫非真是快死了?以是念叨的也多了?
萧易沉声道:“不成妄动。”
刘慕辰紧紧攥着萧炎的玉佩,胸口处传来的疼痛几近能把他扯破。
那统领看了一眼,又道:“那车内又是何人?!”
潘煦看着遍体鳞伤的刘慕辰,笑道:“万事谨慎为上,小女一事,老夫已然受教,这还多亏了王爷与公子呐……”
剑士与刘慕辰对视一眼,随后旋身跃上马车,他跳到韩勋身边一推他的肩膀,沉声道:“走。”
“三弟还是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太子摆了摆手,他移步退到最火线,喝道:“上!”
刘慕辰的神思在一刹时有些恍忽,他倚在韩勋的身上,两人敏捷遁出魏府,才到门口,刘慕辰的身材便突然一软,胸口边的伤痕模糊作痛,刘慕辰忍不住闷哼一声。
“王……”刘慕辰本能地开口,却见那驾车之人蒙着面,恰是萧炎从祸福馆里带返来的那玄衣剑士。
萧易提着剑往前一步,他神采淡淡,却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他幼年成名,这些年交战疆场,胡人凶悍,赶上他闻风丧胆之辈却不计其数,眼下世人见他有动真格之意,都不由自主地向后撤退。
韩勋急道:“可此处如此多的卫兵……”
本来游移不上的兵士们微微一顿,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俄然暴喝着朝萧易冲去,韩勋逮住机遇,拉着刘慕辰便往门外跑。
不对,祸福馆一事应当已经传开,只要萧允故意,当时的事必定已传进太子耳中……
他顿了顿,老神在在道:“老夫与魏孝和一朝为官多年,他是甚么样的人老夫最是清楚,即便是到了现在这般境地,他也定不会任人摆布……”
刘慕辰咬着牙缓缓抬手,半晌,他畴前襟里取出一块玉佩,蔷薇作纹,上头刻着一个大大的“炎”字,那玉佩已被鲜红的血渍感染,小半生生碎了开来。
刘慕辰借力依在韩勋身上,两人冒着大雨寻着比来的小街往皇宫飞跑,雨水冲刷着刘慕辰的身材,他感受本身身材的力量正一点点消逝……
雨水铺天盖地地洒下,上都城少人路过的这条街道垂垂血流成河……
刘慕辰扒拉着车门从内里俯身走出,那统领见他满手是血,当即一惊,刘慕辰在韩勋的搀扶下走入雨中,他行动盘跚,渐渐停在那统领面前,那双惹人的桃花眼里曝出刚毅凌厉的光芒,他将那碎了小半块的玉佩摊在手掌上,血渍糊满玉面,刘慕辰沉声道:“事关……严峻,请大人……网开一面。”
刘慕辰垂首看了看魏孝和的尸身,另有倒在他身边的魏青寒,果断道:“我要进宫。”
萧易侧身将刘慕辰带到身上,他看了看那把几近要插在他胸口的剑,剑尖已有殷红色的鲜血汩汩滴下……
萧易眼露凶光,太子被他那么一瞪,下认识地退后一步。在那间隙,萧易已冲到刘慕辰与魏青寒之间,他伸脱手朝魏青寒的后颈重重一捏,后者面前一黑,身子直直地瘫软下去。
潘煦既然晓得他们到过大理寺内狱,那就不难猜到他们会到魏孝和府上,这么说来,太子会呈现在魏府中,也不是因为等不到魏孝和,那么多的人,竟满是为他们而筹办的?!
韩勋神采骤变,他抬起手里的剑,冷声道:“这话,该我问丞相大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