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刘慕辰暗骂一声,烦躁地坐了起来。
刘慕辰一边在内心腹诽,一边又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他朝萧允躬身,连道:“四殿下息怒,小人半夜出来小解,此人生地不熟的,兀自闯了出去,还望四殿下恕罪!”
“你杀了我吧!”叫唤声跟着衣帛扯破的声音崩溃响起。
“这四皇子为了太子也是煞费苦心呐。”刘慕辰站在萧炎身边小声叹道,萧允大费周章弄了这么一截,说到底也不过是想帮太子拉帮结派罢了。
账还算得挺清楚……
两人一起进了帐子,萧炎想起白日的事,笑道:“本王本日这桃投的,可还称你情意?”
萧炎不答,只是如有所思地敲着折扇。
刘慕辰想了想,模糊感觉那叫声有点耳熟……
刘慕辰表情上佳,听得萧炎那么问,颇感欣喜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孺子可教也。”
从柜子里拿出一叠被子铺在角落,刘慕辰熄了房里的油灯,也跟着躺了下去。
刘慕辰在内心悄悄鼓掌,这里除了萧允以外,最有说话分量的无疑就是萧炎,往深里说,即便产生甚么,在场也不会真有哪个傻子去天子面前揭露皇子,会这么做的,也只要萧炎……
刘慕辰几近在一刹时就把这些串连成一个烂俗的狗血情节,他仓促忙忙掀起帘子,暗淡的灯光覆盖着软榻,面相丑恶的男人伏在一少年身上,四周一片狼籍,那场景之狠恶,比刘慕辰胡想中的,实在是有过之而不及。
太子被禁足,作为太/子/党的萧允以健旺体格,厚天德根底为由,向天子请旨,令各世家后辈伴同皇子天孙一同业围,但是在故意人眼里,那请旨的来由就跟放屁差未几。
“四哥息怒!”有皇子见萧依从兵士手里抽出一支暗箭,顿时面露惊色。
萧允捂着半边脸向后踉跄几步,面前是提着弓,微微有些轻喘的宇文家少年。
刘慕辰腹诽一句,又笑道:“这叫礼贤下士,俗话说得民气者得天下,士亦为民,可懂?”
萧允走到刘慕辰跟前,那张含着诡谲笑意的脸比白日看上去还要狰狞很多。
萧允本已肝火中烧,眼下见萧炎再来掺杂,更是恨得牙痒痒:“七弟,四哥劝你还是不要管得太宽了。”
“恩……”刘慕辰共同地点点头,反应过来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好胆色。”萧炎扇着扇子笑道。
是夜,世人各回本身的帐篷安息,刘慕辰是萧炎带来的,在外头的身份还是伶人,天然该和萧炎住同一间。
刘慕辰内心晓得,萧炎真想管这事儿,总也是管得了的,归正他和萧允之间本就有冲突,他不肯出面,不过是感觉帮与不帮,于他而言,无甚辨别罢了。
“你觉得我七弟会为了你特地跑来吗?”萧允阴笑道:“你不过是他用来打压太子的筹马,他若真对你上心,如何不好好疼你,大半夜还把你放到我帐子来?”
不过,又有那里不太一样……
少年握着弓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却还是一动不动。
萧炎挑挑眉,并不作答。
“好!好得很!”萧允气急废弛,抡起那支暗箭就往少年初上掷去。
恶狠狠的声音过后,是一记清脆的耳光声。
刘慕辰眨眨眼,迷惑道:“干吗?”
刘慕辰看着面露顾忌的萧允,又想起他方才对人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子霸道脱手的模样,内心不由一阵痛快。
“快、走。”刘慕辰见那少年偏过甚来看他,忙无声地动了动嘴唇。
萧炎但笑不语,只是伸开手臂盯着刘慕辰。
银河横贯苍穹,浩淼无边,刘慕辰站在帐篷前伸了一个懒腰,身材被清风一打,只觉镇静非常。这里虽是刘雅笔下一个架空的朝代,但氛围与植被的新奇程度却远胜于实际中的任何一个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