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鸯见礼,“是。”这下欲回身出去,龙卿阙清了清嗓子,不高不低地说:“你烹煮菜色的方剂都写出来给我。”
“安息半晌再持续。”龙卿阙也没硬逼着,凤卿丞闻声“持续”二字,只觉头疼,苦着脸坐到方才龙卿阙躺卧的竹席上。凤卿丞抬手摸了摸,虽说是竹席,可质地柔嫩,躺上去应当很舒畅。凤卿丞恰好累得慌,作势就要躺下,龙卿阙抬眼瞧见,也没禁止。凤卿丞躺下就不想起来了,午后阳光恰好,晒着身子暖暖的,凤卿丞翻了个身,不一会,竟然呼呼而睡。
这般一想,朝鸯也有些不忍,床笫之事,最是破钞精气了。凤卿丞坐着昏睡,身材一摇,几乎倒下,朝鸯忙伸脱手臂揽抱住,悄悄放倒。凤卿丞咂咂嘴,非常稚气,竟然真的再度睡畴昔了。
上午读书识字,下午便是习武强身,龙卿阙也一并陪着凤卿丞,一来龙卿阙不想与凤卿丞分开;二来也好监督凤卿丞,以防偷懒。
朝鸯所言,龙卿阙悉数考虑过,终究皆因心疼凤卿丞,全数作罢。眼下,朝鸯再次提及,龙卿阙也晓得,宠嬖,纵了性子,只是一时利落罢了。
朝鸯自知办事倒霉,等凤卿丞睡下,她就回房复命请罪去了。龙卿阙方才站在窗前,瞧得一清二楚,等朝鸯出去,还没说话,便说:“如何?你也于心不忍?”
“……”朝鸯语塞,“凤女人昨儿个夜里似是睡得不好,许是太累……”
龙卿阙一时心软,想着凤卿丞刚穿越异世而来,不闹脾气已经是好样了。再加上,凤卿丞肥胖,身材看上去也是弱不由风,龙卿阙也实在心疼,免不了想要放纵她。凤卿丞下午在天井前习武,朝鸯是瞧在眼里的,瞧着只是练了半刻钟不到,便倒头睡上了,且是睡在殿下的金镶玉竹席上。这竹席但是有汗青的,想来……还是凤冉亲手做的,送给殿下的。一眨眼,这都千年已过,早已物是人非。
“朝鸯,你去把凤儿唤起来,催促她,不得偷懒。”龙卿阙本是要回房拿被子,这下,进了房干脆不出来了。眼不见心不烦,瞧不得凤卿丞不幸兮兮的小模样,她便不瞧。朝鸯有苦叫不出,这也是她自找的,如果逼得狠了,殿下定会指责她,如果学业无成,殿下还是要指责她……反正,她里外难当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