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凤琳琅不拆台,琉璃也放弃了。这一夜,甩被子,甩得脖子疼。快天亮,琉璃趴在地上,安生了,没力量折腾了。
凤琳琅正塞得来劲,闻声身后有极轻的脚步声,她蓦地转头,龙卿阙已经在她身后。凤琳琅手顿住,嘴巴里的草还咬着,直愣愣地望了一眼龙卿阙,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把草吞掉,又或是将草吐出,都蠢得很。
琉璃一向感觉,像它家仆人这般,有脾气随时收回来,喜怒哀乐都直接表达出来的人,并不成怕;可骇的人,应当是龙卿阙,因为她老是面无神采,让人捉摸不透,高兴,难过,痛苦……都是一个神采。
龙卿阙抬手,照着凤琳琅的小脑门,当儿,弹了一下,不轻不重,但足以让凤琳琅放开她的手指。
龙卿阙抱着的一床被子,对于琉璃巨大的身形来讲,实在小的不幸,盖前不盖后,盖头不盖尾。琉璃还不循分,被子盖上去,它一抖毛,被子滑下来,被子应当盖给仆人才对啊,琉璃绿幽幽的眼眸,不解地看着龙卿阙。
“明早我来,如果被子落地,且看我如何罚你。”龙卿阙说罢,便起家归去了,底子没理睬凤琳琅。
凤琳琅左等右等,也不见龙卿阙动处所,她肚子饿的咕咕叫,可又不想当着龙卿阙的面儿食草。在石桌上装睡了半天,迷惑龙卿阙如何还不奖惩琉璃,最后躺不住,一个骨碌,爬起来了。凤琳琅特地看了一眼龙卿阙,见她没有反应,凤琳琅趴下石桌,用心走到离龙卿阙远点的处所。
凤琳琅暗自无语:这个怂货,白长那么大的个儿了。
凤琳琅也折腾累了,倒在石桌上,晒太阳,等晒够了,她筹算爬起来揪点花花草草吃。龙卿漪和龙卿阙用过早膳,龙卿漪分开仙台,去了绿林。龙卿阙则是出来,一眼瞧见琉璃身上的被子在地上,信步到了跟前,神采冷僻。琉璃听觉灵敏,从龙卿阙出来,她就闻声了,不敢面对龙卿阙,干脆装睡,拖一会算一会。龙卿阙俯身捡起被子,晒在天井里,随后在仙台旁最细弱的古树下盘膝静坐。
凤琳琅连眼泪都咳出来了,但是,有根草,奸刁得很,恰好卡在喉咙处,吐不出,咽不下。凤琳琅满地打滚,手揉着脖子,用力儿呕了几次,还是不可。
“我看你再动。”龙卿阙肃着一张脸,冷声道。琉璃缩了缩脖子,往中间躲,还真不敢动了。
嗯,吃点甚么好呢?牡丹花没甚么味道,玫瑰花又带刺,风信子闻起来都怪怪的……还是,还是吃草把,好歹,她吃得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