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为师,又何必在乎春秋大小?”她抬眼,当真的劝道。
绵绵细雨中,模糊可见两艘战船,和横在河面上的拦江铁索,把舵的人只剩下徐子陵一人,寇仲则是傲然立在船头,身形伟岸,豪气冲天。
徐子陵一看她的神采就明白了,有些难堪的咳嗽一声。
其间灵气微薄,东浮的功法并分歧用,小尤小纪固然学的是凝水剑诀,内功倒是朝歌在这里寻来的。当时,为了找一套合适的心法,朝歌也粗浅体味过这里人修习的武学,发明满是后天之武,明天俄然瞥见一个身怀天赋真气的不免有些惊奇。
“不可不可,书上如何说的来着?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他一口咬定,缓了缓,又嬉皮笑容道,“不过……固然不能拜你为师,但是我们还是能参议会商一下武功嘛。”
“不丢人不丢人……”徐子陵忍着笑,堵住了寇仲接下来的话。
这时寇仲返来了。
“多谢。”朝歌点点头,表示小纪给他一些银两作为报酬,小纪满不甘心肠给了,刘老六开端还不敢接,最后还是朝歌开口他才收下。
两人累得大汗淋漓,终究寇仲忍不住大声叫道:“不打了,不打了!”
实在是朝歌的进犯过分诡异莫测,这莫名的进犯并非气劲,而是另一种无形无状的东西,隐没在氛围中,看不见,听不到,只能按照氛围的颠簸来感到,这些有的凝若刀刃,坚不成挡,有的却韧如丝缕,绵不成断。
“音杀有五变,是为刃、缠、幻、阵、心,可化刃,可为缠,可惑人,可入阵。音刃伤人无形,音缠至柔若水,音幻诱民气智,音阵可破千军,心音为五变之尊。”朝歌缓缓说道。
逆流而行本就极快,加上掌舵的人由寇仲换成了刘老六,很快就转入了笔挺的河道。
两人神采一动,几近是在同时向后急退一步,只听钝钝两声闷响,两人身后的木制舱门上已凹进两槽。寇仲和徐子陵对视一眼,相互都有些骇然,反倒是小纪一副习觉得常的模样,明显是被这般调教多了。
朝歌这才停下了手,见两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便站起家走到他们跟前,低头浅笑着俯视他们:“我可有资格做你们的师父了?”
寇仲一口茶喷出来。
不过他们天赋实在出众,在受过几击音刃以后敏捷获得了经验,一面以巧劲将音刃向四周带去,一面以步法闪避,垂垂由晦涩变得游刃不足。
“对,这是他娘的……甚么古怪工夫?”寇仲一不谨慎说了粗话,又赶紧改口。
“音杀?”徐子陵拧眉。
“这工夫真他……短长,不消內劲催发,无形无质,另有那么多的花腔,听得连我都有点悔怨了。”寇仲一拍大腿,镇静道。
朝歌摇了点头,“人经历过存亡后,要么不怕死,要么更怕死,也怨不得他。”
“用不了多久就能到竟陵了,现在河面开阔,哪怕闭着眼都撞不到岸上。”刘老六搓动手,找到朝歌说,言下之意便是他在这已是可有可无的了。
朝歌白了他一眼,“音杀。”
小纪悻悻而退。寇仲倒是安然,竟然还点了点头,“太好了,如果这工夫谁都能学,我还真怕本身一个忍不住拜你为师了。”
“那……顾女人学到何种地步了?”徐子陵又问。
“那小纪女人顾女人,我走了,你们千万保重。”
反而是朝歌有些骇怪地盯着寇仲,扬了扬眉梢,“天赋真气?”
寇仲只当她没见过世面,哈哈大笑,徐子陵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朝歌还在正色肃容道:“我感觉你们资质不错,都是可塑之才。如果你们肯拜我为师,我必然能助你们尽快踏入一流妙手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