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这下,长孙嫱儿可算是静下心了,他理了理衣衫,刚想行个礼,却俄然想到仿佛就在方才,高阳公主仿佛给本身贴了个“登徒子”的标签。他的行动便是一僵,转过甚苦笑着给李治打眼色,却被回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九哥!”一声略带峻厉的女声打断了李治要说的话。
李治皱着眉头伸手拍了拍长孙嫱儿,表示他回神。
李治内心有点急:“谁?”
李治听得当真,内心倒也附和这标准,却不免感觉长孙嫱儿的要求太高了些,当下问道:“你感觉按你这个要求,长安的女人有几个合适标准?”
李治对劲了。既然长孙嫱儿也属意高阳,那么长孙皇后让他来摸索嫱儿情意的目标便也达到了。他当下揽住长孙嫱儿的肩,便是笑道:“好你个嫱儿,你既说高阳最美,那么……”
高阳内心一软,神采动容地伏到了长孙皇后怀里。
“母后……”高阳悄悄地唤了一声,眨了眨眼,把想要落下来的眼泪逼归去,尽是依靠地抱住了长孙皇后的腰。
长孙皇后一愣,随即便伸手将高阳微垂的脑袋抬了起来,当真地看着高阳的眼睛,道:“高阳啊,父皇和母后如何舍得你远嫁吐蕃呢?你的驸马,必须千挑万选,必然如果人中龙凤。”
长孙嫱儿支吾了半晌,方才道:“提及美女人,应是最早记录于《诗经卫风淇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想来这便是标准了。”
李治的神采都在长孙嫱儿眼里,长孙嫱儿微微一笑,便是说道:“那这还得回到《诗经卫风硕人》,诗中的首句就限定了美人的身份职位。‘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如果再加上这一层意义,最美的当然是高阳。”
高阳内心就是一格登,一双美目眨巴着看向长孙皇后,便是带出了几分羞怯忐忑之意:“是甚么?”
长孙嫱儿“刷”地收回了扇子,侧头想了想,当真当真地把贰心目中的美女形象说了出来:“这个手指,要细芊芊,皮肤要细洁,就像乳汁一样……眼睛如果凤眼,像栗子一样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人看的,那已部属乘……肩如削玉……j□j以饱满隆起为最好……”
这下,李治眼里也闪过了一丝好笑,看向长孙嫱儿的眼神不免带上了几分,落在长孙嫱儿眼里,便成了幸灾乐祸。
李治不幸地看了还没回过神来的长孙嫱儿一眼,嘴上却说道:“就去,就去。你可见到她了?”
长孙皇后也有些感慨,半晌回过神,便是拍了拍高阳的背,语气有些打趣地问道:“高阳,母后这有几个待选的,说给你听听,如何样?”
名流风骚?高阳在内心悄悄点头。名流没看出来,可按他方才评说美女的景象来看,风骚倒能够是真的。
长孙皇后垂怜地抚着高阳的头发,道:“高阳啊,母后就想看着你嫁个好人家,然后生儿育女,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
高阳被他的厚脸皮惊了一下,随即便勾了个笑,说道:“我闻公子评说美人,竟是很有事理,可见公子学问不错。”
一旁的长孙嫱儿,感激地看了李治一眼,随即便是风采翩翩地说道:“这园林景色果然是好,不知鄙人可有幸陪公主赏赏景?”
长孙嫱儿内心吃了一惊,顺着李治的视野转头看去,随即便又是一愣。
高阳却已是有些不悦地撇过甚去,只对着李治道:“这花会,九哥做甚么来了,我便是做甚么来了。不过,九哥如何不去看看将来的晋王妃,反倒在这儿和个登徒子说些不知所谓的话?”
长孙嫱儿眼里透暴露一丝痴迷,嘴里不由喃喃道:“媚眼害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