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去了，这番兄弟阋墙的悲剧直接击溃了那九五至尊。
高阳切磋地看着半阖着眼的承乾，内心愈发没了底。承乾这不软不硬的态度，耍的好太极，竟是半点心机都不露。
“就是这点不好。”高阳沉声道，“大哥明显晓得很多人同意复立太子，你这个当事人却撇了个洁净，倒是显得我们这些人吃饱了撑得没事干、瞎起哄了。”
执笔的男人可贵开口道：“不晚，民气之难测本就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能看破的皆是缘法。”
她内心紧着弦，嘴上倒是赞道：“别人都说大哥从黔州返来是失了锐气、没了骨气，要我说，大哥现在是智珠在握，静观……”
高阳眨了眨眼，随即蹙眉道：“大哥现在的心态可不好。”
高阳嘴角的弧度僵了僵，就见精气神已经养返来的承乾笑看着本身，道：“mm是想说我静观风雨吧？话也没错。只不过啊，我现在是看破了。那些事，是真没意义……”
“mm现在对我倒是放得开，提及话都不含混了。”承乾好表情的笑道，“你和吴王提出复立太子是甚么心机，我也能猜到几分，那些大臣又是甚么心机，我也明白。不过，我为甚么要顺着你们的心机去走？”
高阳坐下，细细打量了承乾的转机，打趣道：“废人？大哥真是谈笑。经此一番变故，大哥现在恰是潜龙在渊……”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道：“想来谁也料不到，昔日放肆的太子现在不但收敛了，更是脱胎换骨了。”
高阳被他说得心间一恸。究竟是经历了甚么，才气说出此等薄凉惊心之言？
“大哥现在比mm看得开。”高阳叹了口气，“mm现在还是禁不住不时绝望难过，大哥倒是放开了……也该是让人恋慕的。”
承乾的眼神暖了暖，破天荒安抚地拍了拍高阳的手：“存亡间，有大聪明……没经历过，天然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