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在沙山的暗影中,身子一半犹浸在水中,再走两步就是岸边,却一动不敢动。霍去病也悄悄地立在我身侧,沉寂中只听到怦怦的急乱心跳,不晓得是他的,还是我的。

霍去病的眉毛微挑:“李夫人会这么等闲放弃?”又当即反应过来:“莫非宫中的流言是真的,她的身材真不可了?”

跟着身影越来越近,我本就狐疑渐起,此时心中一震,再不敢多看,仓促扭头,急欲登陆。

“玉儿,你见了逸儿,最想干甚么?”霍去病不答反问,用一个我胡想了无数次的话题把我的心神引开,我心中虽有迷惑,但感觉他不说自有他不说的来由,不肯再深问,顺着他的意义,答复着他的题目。

霍去病道:“逸,既可解为隐伏避难,也可解为出色超拔,这个名字很好,大名也做得,今后他就叫霍逸了。”

“玉儿,晓得我这平生最悔怨甚么事吗?”

笛音一变,从欢乐变成了哀伤,仿若一个沉浸在昔日高兴影象中的人俄然发明本来统统都已畴昔,蓦地从喜到哀,一点儿过渡都无。

我告诉守在内里的侍女出来,正要分开,李妍的贴身侍女却拦住了我:“金女人,费事你劝一下娘娘,让她见见陛下。”

他摇点头:“大丈夫为人,立品天下,庶几无愧?做了就是做了,虽有遗憾,但没甚么可悔怨的。”

两人在泉边赏识着圆月、银沙、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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