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间贯穿物质和人事的两大对峙面,六合间化生万物的二气。地元气地点,尽可化作无穷朝气满盈满身,只是天道地点,却毫不会让统统生灵与六条约寿。
开端的行动,像是俯身,又像是瞻仰;像是来、又像是往,像是翱翔,又像步行。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络绎不断的姿势飞舞散开,盘曲的身材手脚归并。
站得越高,看得越远?
路过莹莹发光的传送阵法,耳边若隐若现仿佛是琴声,但听不逼真。
“本日一曲,当至心旷神怡。高山流水亦不过如此,我二人可比一比那子期伯牙了。不枉鄙人初识少侠,便有相知之感。”
如花间飞舞的胡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冷巷中的晨光,如荷叶尖的圆露,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
凡人蝇营狗苟,所求不过福寿二字。修仙一起虽苦,但一朝得道,万世无忧,也难怪如此多
那柄斑斓妖艳的长剑,那娇若桃花的剑灵。
“这却风趣,二位都曾做过一样的梦,难不成,宿世之时有过甚么联络?”看似不着陈迹的调侃,欧阳少恭倒是实实在在想弄明白这件事情。
只这一刻的真正交心,如同天涯交汇之流星,一瞬以后,便是渐行……渐远……
“愧不敢当。”
“听闻先生琴音,不由得留步。”
百里屠苏公然也没睡着。
“哦?”这倒奇了,欧阳少恭剑眉一挑。
“说来恐先生不信,我初度闻声这首曲子,乃身处梦境当中。”
六合,日月,日夜,寒暑,生杀,男女。
从他碰到欧阳少恭的那一刻起,仿佛统统的迷障都逐步散开,他所追随的每一件事,都在而后的日子中展露端倪。
当她处于山川林木之间时,她瞥见的是娇柔素净的红花,夺目刺眼的橙阳,春意初生的绿芽,奥秘澎湃的蓝海,缠绵小溪的净水;能听得低诉轻喃,天声人语。
欧阳少恭停动手,反而有些赞美道“乐律之道,本来无影无形,不成触摸,附着乐器已是落了下乘。前人云,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少侠所言树叶为乐,乃是天然之声,浑然天成,又岂会不值一提?鄙人愿洗耳恭听。”
或许,这一刻才是完整。
人抢先恐后拜倒修仙门派下。
一个一身粉锦,霓裳飘然,持剑羽舞。
桃花诚笃的答复他。
不过,她并没实际跳过一首完整舞曲。
“无妨……怡情吹打本就随性而至”欧阳少恭含笑看了那黑衣的冷峻少年一眼“我想,百里少侠也是期许一看的吧。”
她的细眉,妙目,手指,腰肢;腰间的褶裙,细碎的舞步,繁响的剑鸣,轻云般慢移。没有决计造作,每一个行动都是自但是流利,志在高山表示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
翻身坐起,因为嫌弃石床就没脱衣服直接倒下,现在看到翻滚到发皱的一身衣服,想了想,干脆换下新衣裙,施施然出门(骚扰百里屠苏)去了。
百里屠苏自从祖洲返来,就一向是这般沉默的模样。
“可贵,当真可贵……”欧阳少恭莞尔一笑“百里少侠自言不通乐律,却常常能够明白鄙人曲中深意。君子之交平平如水,不尚虚华,得一听者如此,已算一世知音。”
“会一点,不过,约莫跳不好。”
青玉坛和其他修仙门派一样,虽不至要求弟子像苦行僧普通灭欲苦修,但也讲究不贪念尘凡享用糊口。百里屠苏在天墉城风俗了不觉,但桃花女人表示娇气的受不了那硬邦邦的石床。
欧阳少恭毫不踌躇的对上她的视野“我与百里少侠琴曲相合,若伴随才子一舞,岂才不负这彻夜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