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皇上恩情,本日宫里安排见得家人,奴婢母亲一早便出去相见,厥后奴婢送别母亲,并筹办回小巧斋时,却发明掉了一个耳坠,便又踅返来找寻,未料冲撞圣驾,奴婢实在该死!”贾元春低着头回道。
“哟,她呀!”史氏立即赶紧说道:“叫出去吧!”说着,哄了贾宝玉跟着丫头们下去,对身边服侍的王氏道:“这一名当年但是出了名的眼高于顶,瞧不起人的,只厥后一道旨意便成了妾侍,自此便再不出门,本日也不知哪根筋通了,竟来找我们。”
不一会,袁夫人在王氏陪和下进到屋里,而史氏稳如泰山地坐在正位上,笑眯眯瞧着袁夫人走到跟前。
“老夫想起来了,你是前工部员外郎贾政之女,说来令尊倒是天下一等的诚恳人!”袁子信仿佛忘了徒元徽已在前头走了老远。
但是这位不是。
“只是皇上可看得上她?”袁夫人迷惑地问,不信赖一向宠后如命的永明帝真能这么轻易被勾引了。
“那可不小了,不能再让你学我们杏月,二十好几年才嫁出去,”冯玉儿笑着瞧了瞧杏月,道:“也是江顺不嫌弃你,才这般捐躯迎娶,倒替皇上和本宫省了一份心。”
“你是说贾府阿谁进宫做宫女的丫头?”袁夫人奉侍袁子信躺到床上后,便坐在边上问,“这贾元春资质如何?皇上能不能瞧得上她?另有,贾府那老太太但是出了名的势利又不讲理,别到背面人家还不承情!”
贾元春好不轻易站定,这才重视到之前抓着她的,是一个穿戴官服的中年男人,听到小德子称他“袁子信”,贾元春立时便猜出来,此人应当就是当今相国袁子信。
另有问她的年纪,莫非是想将她嫁出去。
贾府现在不能是荣国公府,只能称呼为贾府,不过家里还是有些财帛,贾府到也过的不错。
正屋里,史氏正将孙子贾宝玉抱在怀里,笑着瞧他抱个果子玩耍时,便听到有人来报,“袁夫人求见。”
只是她在这宫中冬眠多年,冯皇后便是故意要防又如何,她贾元春抢定了皇上,本日冯皇后的警悟更让她自傲一些,她梦里被叫做贤德妃定然是真的。
袁夫人点了点头,“晓得了,明日我便去见贾府的老太太,得让她们晓得,是谁帮了她们大忙,别到时候我们白忙活一场。”
“谢娘娘垂问,”贾元春情下不由惴惴,这是贾家倒了后第一次见这位害了她百口的祸首祸首。
“娘娘若嫌杏月碍眼,奴婢再不来惹您腻烦,何必娘娘老是这般说个不休。”杏月立时回了一句,嘴巴都撅了起来。
贾元春笑答,“多谢您嘉奖,家父也极推许袁大人,说您刚正不阿,乃本朝少有之能臣。”
“老太太让我给你带个话,”王氏打量着贾元春的神采,道:“比来朝中哄传,皇上要广纳后宫,这是好机会,还是那句,贾府复兴,唯靠我们元春了。”
“好,不拿杏月说事,”冯玉儿恶作剧地瞧着杏月羞红的脸,“也是本宫离不得杏月,倒累得你三天两端进宫当差,想来江顺心下早生了里抱怨。”
“回袁大人,恰是,”贾元春情中一喜,转畴昔向袁子信福了福身,听音知意,袁子信这话毫不是白问一句,贾元春自要好好答复,“奴婢祖父贾代善,曾祖贾源。”
“你呀,真是妇人之见,想得太陋劣,只知其一罢了,”史氏点了点王氏,“若我们元春能在皇上那儿得宠,而后多替袁子信说两句好话,可不就拉进了君臣干系,也在宫里有人依仗,再则,那位袁夫人因为冯氏之事脸面都丢尽了,自是想要给皇后一个色彩看看,人家呀,但是会了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