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徽最后一个走出来,门外徒元庭还在等着他,一见徒元徽露面,徒元庭上前童言童语说道:“二哥,您还是当太子吧,我感觉您比那些哥哥好!”
但是弘圣帝却一拍桌子,说道:“元徽,这太子是你想当就当,不想当就不当的!”叫元徽了,可见一点都不活力。
“实在与诸兄弟比拟,儿臣并无出类拔萃之处,只因身为嫡子,才腆居太子之位十八年,至今既未立任何功业,也没能好好善待兄弟,更纵得亲眷妄行犯警之事。而身为太子,自当明法度,正已身,儿臣竟是无德无能,实不堪为太子。”
这日午后,乾阳殿的御书房里,弘圣帝正冲着底下跪着的一溜排儿子勃然大怒。
“父皇本日发了好大的火,说是已查出来了,在金陵刺杀二哥的,是自家兄弟的隔着七八条门路的门人派人做的。”
“天然是不准。”徒元庭挤到冯玉儿的琴凳上坐了。
太子可还没多大呢?
“皇上如何说?”冯玉儿笑问。
世人皆望向徒元徽,想听他前面会说些甚么。
“不懂你在胡说些甚么?”弘圣帝哼了一声。
座下几位皇子皆神采严峻,唯有四皇子徒元晔平静自如。
“那和孤一块走!”徒元徽拉起徒元庭的手,几个小皇子顿时对徒元徽有了不一样的目光,实在受徒元徽罪的,根基现在长大了,年小的皇子,也就偶尔听到,真没瞥见过。
“父皇让二哥当场念查出来的成果,二哥不但没说,还跪到父皇面前,说本身无德无能,不当太子了。”
弘圣帝抿了一口问:“比来小十六跟太子走得挺近?”
弘圣帝笑着说道:“也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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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徽摸了摸徒元庭的脑袋:“你懂个甚么?”
“一定甚么?当朕的人是吃白饭的?”弘圣帝扔下一份秘折。
“太子,把上面写的念给你那帮兄弟们听听!”
“你们好大的本领,朕可还没死,你们倒玩起兄弟相残!觉得把太子弄死了,朕就能让你们当天子?”
“你还想包庇他们?”弘圣帝安静地说道。
“父皇说过,有德之人才气为君,”徒元庭拉拉徒元徽的袖子,“二哥方才说的那些,可不就是有德之言?”
“父皇不知,天阙寺遇刺之时,儿臣正听大德讲到,‘人生如白驹过隙,俄然罢了’,一转眼身上便中了箭。”徒元徽说道这里竟然笑一笑。
世人都没预感到徒元徽会是这么个反应,连徒元晔也吃了一惊。
冯玉儿面上却道:“不当便不当吧,人好好的就好了!”
徒元徽拿起奏折瞧了瞧,昂首想过半晌,反将奏折合了起来,撩袍跪到弘圣帝书案前,“父皇,此事儿臣并不肯信,并且即便是失实,也是儿臣有错在先,若父皇执意要处罚,还是处罚儿臣吧!”
老安子忙跪倒在地,这清楚是皇上内心自个儿的设法。
比及吃饱喝足,徒元庭开口道:“玉儿,方才御书房出了大事!”
“经此一事,儿臣确切受了惊吓,不过幸亏有惊无险。”徒元徽低着头道:“惊吓过后,儿臣倒是光荣至极。”
老安子笑说道:“皇上,前段时候,您不是说要为太子爷寻太子妃吗?”
与此同时,徒元徽正在御书房帮着弘圣帝批奏折,瞧着本身最喜好的儿子聚精会神地一张书案上或冥思或提笔疾书,弘圣帝点了点头,背着双手走到外头院子里。
“老奴不敢,只是老奴也是在为太子爷着想,您这一回真要杀了七爷,虽能震慑一二,只是今后太子爷和兄弟们,怕是更难相处了。”
坐到一个石凳上,老安子忙端上来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