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也是将信将疑,回宫后特地查了些宫中存档,”徒元徽笑道:“公然有野史记录,那位明月长公主灭国被掳,被赏赐给荣国公府,但是随后便下落不了然。”
“另有一事,二姐姐也有动静了。”
“如何说?”冯玉儿极有兴趣地问。
到了正堂,贾政回到贾代善身后,低声在他耳边道:“父亲放心,不是好事。”
“嗯,好。”
“白氏她……”贾代善偷眼瞧瞧身边强忍着的史氏,嗫嚅了半天,竟一时游移该不该接这个旨意。
“娘这精力头瞧着比返来时可好多了。”
但是再如何说,也是没用的。
十二初九,冯玉儿的嫁妆便被送进了东宫,实在这里头除了皇家所赐的仪币,也就是冯玉儿的嫁奁,一半冯家本身和林家和周家另有同在宦海中的送的添妆,一半是徒元徽自掏腰包,让何姑姑帮着购置的。
“没有毛病?”史氏哭得很惨痛:“妾身御封一品诰命夫人,现在皇家一张圣旨,贾府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正二品诰命,你另有个平妻,这勋贵之家,哪个有平妻的,你让内里人如何瞧我,我回娘家还要不要脸面?”
“本来如此。”弘圣帝心中好笑,合着徒元徽只是为了去见老丈人,
贾敦一时感念不已:“都是太子爷体恤冯家,连婉瑜儿的外祖母都惦记到了。”
贾快意说道:“我瞧着如许最好,大姐姐你这么个结局,如果没有婉瑜儿,你少不得就是个死字。”
这孩子的奶名取了,叫阿奴。和晋朝丞相谢安一个乳名。
“不知令令媛安在?”徒元徽见四周也没外人了,有些心不在焉地问,本日他本该回京,可真筹办走了,又感觉内心空荡荡的,昨儿个半夜醒来,他才揣摩过来,本来是内心舍不得那人,故此决定舍近求远,绕到姑苏府一趟,只为再瞧瞧冯玉儿,以解此后几日的相思之苦。
贾快意有些伤怀,说道:“二姐姐人竟然没了三年,我们现在都才收到动静。”
嫁奁送进了东宫,大婚之日随即便到。
贾政松了一口气。
林文烨看了看地上跪着的贾家世人,宣道:“奉天承运,天子制曰,荣国公贾代善,修身克己,以天下为家,乃国之栋梁贤才,贾公故平妻白氏,虽为王国遗女,却严守妇道,淑谨惠敏,不幸早亡,今特赐其正二品诰命封赠,以其节烈之义,以歌颂孝义家风。”
十仲春月朔,冯玉儿由冯家佳耦及东宫随员陪和,登上官船往都城开赴而去,随行另有太子妃的嫁妆,而送嫁人等中,贾政还是特别得徒元徽钦点,以太子妃娘舅身份陪和进京。
不过,冯玉儿俄然有些猎奇这个所谓的外祖母。
贾敦细细打量着女儿的美丽面庞,感慨道:“一转眼,我女儿便要出嫁了。”
□□陵功德碑历经旬日的经心补葺,已然无缺如初,徒元徽回京复命,得了弘圣帝当众一顿嘉奖。
贾敦不由问道:“吉利?”
冯玉儿说道:“此次是女儿让你难做了。”
冯玉儿听得一惊,瞧了瞧贾敦,从速跑去翻开门帘,公然,一眼瞧见徒元徽袖动手站在内里。
“娘,外祖母到底是如何的人?”
徒元徽并不坦白,说道:“儿臣回京之时,的确顺道去了一趟姑苏府。”
少不得远远亲朋老友都要过来庆祝一番。
“皇上想必晓得,儿臣岳母出身荣国公府,乃贾代善庶长女。”
“夫人,太子爷驾临!”
“政兄,放心,如果好事,来得就不是我了,而是宫里头的寺人。”
徒元徽自是谦善一番,没几日,又将自已在金陵访问各级官员和贤达名绅,都一一说了清楚,同时与官民共话时政所获得的分歧观点,以及各种反面建议集结成册,呈于了弘圣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