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大是惊奇,他不过是诈一诈她,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并且,本来不是翠儿动的手,事王氏本身动的手!林宁身子一晃,不知是入戏太深还是怜悯怜悯,她竟然落下泪来。
林宁冷冷看着她,“我内心若没有母亲,怎会让老二住了十多年的荣禧堂?让占着我的位子,用着我的名义与外人寒暄?我内心有母亲,却不晓得母亲内心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儿子。母亲即便内心没我这个儿子,也该有这个家。尊卑长幼不分,乃是乱家之源!”
“分炊!我不管王氏做的这些事情,桩桩件件,老二知不知情,在我这里,他都脱不了干系。即便他不知情,可伉俪一体,他也逃不开去。老太太想一想,这些事情如果传出去,即便都是王氏做的,和老二没干系,但是别人会如何看。别人只会说贾家二房害死了大房的宗子,可不会单单只说王氏。到时候,老二毁了,宫里的大女人毁了,珠儿也别想再考科举。至于宝玉,那就更不消说了。”
王氏并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也不是一个多么有见地的人,更加不是一个心机本质多好的人。以是,在看到锦盒里一样一样的证据的时候,她已经慌了神。再得知翠儿没死的时候,只感觉已经东窗事发,天塌了。现在被林宁如许绘声绘色的话语一激,心机防地完整崩溃,竟真的好似看到贾瑚如同林宁口中所说的那副模样站在她面前一样。一遍遍诘责她,为甚么关键他。
“另有……”林宁嘴角暴露一丝嘲笑,“包含你拿着我贾家的名帖,用着我的名义给人家平的官司,收的银钱的事!现在你还敢说这等包办诉讼,枉法害民的事情,你未曾做过吗?”
贾母气得倒仰,“我这如果一去敲鼓,我们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你还要不要做人了!”
王氏看着锦盒里一张又一张的纸,双手颤抖,身子摇摇摆晃,呆若木鸡。贾母也是相称骇然。她惊诧地看着贾赦。这是她的儿子吗?贾赦有这个才气查出这些东西来?只是看着上头的证据,很多时候物品银两等都非常详确,若说贾赦查不出来,那么这些东西他只怕更没那脑筋能平白做的出来!
看着王氏更加颤抖的身子,林宁轻笑,“老太太不记得,可我们这位二太太可记得的很!当年静儿怀有身孕,胎象不好,便将管家之权给了王氏。没多久,瑚哥儿便落水而亡。王氏打杀了瑚哥儿身边服侍的一应丫头。一个也没留。与之同时,死去的另有王氏身边的大丫环翠儿。只是当时大师都只重视着瑚哥儿的事,翠儿一个丫头,谁会在乎。但是……”
“你当时措置得急,恐怕没有亲身去检察过翠儿是不是真的死了吧。”
林宁眼中精光一闪,“老太太这话是甚么意义?老太太是想要囚禁了我吗?又或者……偷偷弄死了我!”
贾母莫名其妙,王氏更是如此,“大老爷,东西能够乱吃,话可不能胡说。如许大的罪名,我……我可不敢认!”
林宁呵呵,“证据?开了你的私库看看便知,证据就在里头!”
便是贾元春现在入了宫,却也不过只是个从七品的女官。也不知何时能熬出头来。
有一个被休弃的母亲,后代都会受影响。贾母一愣,张嘴说:“那便让她病逝。”
王氏面色俄然一松,冷道:“大老爷可得讲点事理,哪有做大伯的来查弟妇妇的私库的!这传出去是谁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