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王氏咬着牙,“亏我这两年到处惦记取她,她……她……上回我畴昔,她竟然和我说,让我把探春带进宫里来。说的好听,说让她帮你!不过是借口。就是想操纵我,好让她们一步登天呢!”
蟠儿的媳妇陈氏,随是从二品大将军以后,也曾在西北立下赫赫大功。但陈将军已逝,陈家只要这一个独女,并无后继子嗣。陈家这一脉算是断了。薛家后辈不参军,不涉兵权。娶了陈家女并无助力。如此也不惹皇上的眼,反倒还能借此让贵妃位皇上解忧,求的皇上赐婚,鼓吹一下皇上看顾功臣以后的隽誉。言之兄能选出这么两门婚事,实属不易。”
黛玉低了头,“我们虽故意,却也管不了太多。便是给她银钱宅子让她搬出去住,只怕贾家两边又要闹得起来,她也守不住。”
林如海一笑,“这么说来,是已经看好了,只等着他高中后定下来了。”
薛宝琴点头,“她也难做。以往宁国府还在的时候,就没管过她。好歹老太太虽有很多不好,却还情愿看顾她一二。现在贾家两府都遭了难。老太太去了,她哥哥嫂子只当没她这小我,那边也不肯收留她。你让她如何办?”
林宁张口想要说话,却被林如海抬手禁止,“你先听我说完。我也是想着,一来两家知根知底,总比别家的强些。玉儿同宝琴还是手帕交,可贵诺哥儿幼时同宝琴也是一处玩过的。现在虽不在一起玩了,两家却也常来常往,他们倒也不陌生。比平常素未会面的人强上不晓得多少。二来,你我如许的家庭,现在也分歧适再去交友权势之家。
虽口里这么抱怨着,可薛王氏到底内心还是因为丈夫疼痛看重长孙和欣喜的。不过想到薛蟠,薛王氏又有些哭笑不得。
林宁完整没想过这一出,“宝琴丫头比诺哥儿要大一些。”
林如海垂下眼睑,“我如何会不晓得呢。只是诺哥儿懂事,可越是懂事,我瞧着就越是心疼他。我现在可不敢说他,就怕他本身把本身逼得太紧了。这两个月倒是被我遣出去七八回。人家孩子都不喜读书,最爱玩闹,可他倒好,让他去玩仿佛要了他的命一样。”
言之乃是薛岭的表字。林宁抬手灌了杯酒,算是默许了。
这话倒是半真半假。林家书香世家出身,若单轮两个孩子,倒也婚配,可若以祖上论,薛家差了点。如果薛蝌是林宁的亲儿子,倒还能够。可惜不是。不过,林如海却也不是看重这些的。只是现在两个孩子都有了好归宿,林宁这么一打趣,林如海也就哈哈揭过了。转而又感慨,“如果诺哥儿能有蝌儿如许的才气,我也能放心退下来了。”
我们两家乃是老友情,便是干系更紧密些也无妨,可若要再去选个高门权势的,便有不当。不然,你给蝌儿选的也就不会是宋侍郎了。以薛家现在的家世,你有爵位,蟠儿同九皇子乃是合股人,宫中另有一个贵妃,若选的太低了,平白惹人的眼,恐也让人起疑。是以,此人选天然不能差。却也不能太好。
两年前,三大师族忽啦啦如大厦倾倒。王家作为“卖国”的魁首,死的七零八落。皇上仁义,网开一面。史家只要史鼐一门遭了罪。未曾祸及史湘云和史鼎。史湘云嫁了卫若兰。贾家抄家,贾赦贾政放逐。贾母受不住打击去了。余下的人,林家和薛家作为姻亲脱手赎了出来,采办了宅邸庄子安设着。只是这日子却和以往大不不异了。薛王氏念着亲戚情分,经常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