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微微皱眉,“母亲年纪大了,只怕不好如此来回驰驱。”
玉盏听得一愣一愣的,更是胡涂了,“既然主子猜到他们的心机,晓得他们想要把持江南,那么您为何不禁止,还留下甄玲。甄玲若入宫,甄家出了两位后妃,在江南的影响必将就更大了。”
想到此,林宁竟有些感同身受,拉着玉盏在中间榻上坐了,缓缓道:“母亲和大哥二哥他们几个都不过面子情,虽说有皇上的干系,也因是继母的启事,他们不会虐待了母亲,可若说对母亲经心极力确切不能的。江南天高天子远,甄家世代所居,与附近府郡富商,世家,乃至是漕帮都有很多牵涉。这一去江南,甄家是有大野心,也是有大行动的。”
玉盏懂了,这是看准了他们不得不该,有磨难言。
若莫皇后活到现在,是否还能真爱,还真不好说。
三两句话倒是捧了本身更捧了林宁,特别表白了忠心,今后不会夺了林宁的光。林宁含笑不语,亲亲热热地搭着甄玲的手说了半晌的话。
甄应嘉的夫人宋氏也是江南大族出身,三十出头,可因保养得好,仍旧是满脸的胶原蛋白,不见半点皱纹。谁能想到这已经是一个十四岁女孩的母亲?
“将母亲抓在手里,便是告□□南世人,甄家有一名皇上都看重的老封君,如此不但旁人不敢惹,还更加大了甄家在江南的声望和影响力。皇上怀旧,若母亲在江南,大哥若在一些微末细节上密折奏一些母亲的事情,以母亲的名义讨点好处,皇上一定不会应允。别看不过都是一些小事,在江南说不定就能呼风唤雨。”
一场戏演完,林宁舒了口气伸了伸懒腰只感觉身心镇静!
得了赞美的小朋友更加欢畅了,眉飞色舞,挽了弓就要给林宁演出。林宁非常捧园地遣了小寺人去后边天井里架了靶子,陪徒明洲玩了一场,见他尽了兴,将他抱给一边的玉盏,“让上面的人提了热水来,给小五洗个澡,把这身衣服换了。满是汗,这衣服都湿透了。”
现在这一双后代,一个名唤甄璃,年方七岁。一个名唤甄玮,年方五岁。都还幼小,若用心调/教,大有可为。
甄玲倒是非常有色彩,林宁这么一提,她便上前来巴结,此次行的倒是家礼,“侄女见过姑姑。在家时总听父亲母亲提及姑姑,言及姑姑是如何沉鱼落雁,侄女前两年便得了这江南美人的称呼,心高气傲,本还不信,心下不平。本日这一见才晓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萤火之光怎可与日月争辉,侄女好不自惭形秽。”
那弓箭并不大,弓身非常标致,林宁试了试,非常健壮,算是既都雅又合用。
甄三老爷乃是庶出,身子不好,英年早逝。甄三太太与其伉俪情深,也跟着殉了情。为此还得了个节女的称呼。也多亏了有一个贞烈之名的母亲,虽说其后代一向不得甄家看重,活得艰苦,但在厥后甄家落败之时,也并未受连累。
“嫂嫂慎言,后宫不得干政!”
甄玲掉队宋氏半步,跟着宋氏一起给林宁施礼。母女俩两张脸摆在面前,林宁看来看去都没瞧出来这是母女,倒是更像姐妹。
林宁竖起大拇指,“真棒!”
安氏并非原配,乃是两方衡量利弊之下一拍即合的政治联婚。嫁入甄家为后妻以后,只得了甄贵妃一个女儿,并无别的子嗣。甄应嘉乃是原配宗子。若说他对安氏不好,倒也算不太上。吃的喝的是一样不缺,从不虐待的。只是到底不过是面子情,何况,在甄应嘉看来,安氏就是他谋出息的一张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