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林表弟正巧在琉璃街逛,表弟初来都城,自是看甚么都别致,见着热烈也不避,赶着去瞧。
啧啧,看来,二房可不但仅是要怄死了,该是怄得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了。
至于贾家,贾家借口以往不知,当今才晓得昭阳郡主的实在身份。这来由固然叫人生疑,但皇上未曾见怪,便是接管了的意义。
林砚安了心, 又问:“那父亲这时候寻我是为的甚么?”
再说,上头只怕也巴不得他闹大,既然如此,他顺了圣意又如何!
林如海点头,“是!”
六合知己,当年的事确切有些蹊跷,可她虽与沈蘅不睦,也有过若大房无嗣这爵位便能落到贾政头上的设法,乃至在贾瑚短命的时候,还曾窃喜。但沈蘅之死,当真跟她没有干系!
不过林砚表示,他很高兴!
林砚手指有些抖, 书中秦可卿于贾家灭亡, 还模糊透出是与公公乱/伦之由。现在秦可卿不过十二, 与贾蓉尚未结婚, 已封了郡主。
他非常惊奇,非常震惊,也非常高傲。
有这等身份在,这婚事是否还停止的下去尚未可知,便是停止下去了,贾珍自也再不敢对秦可卿动手。
“那大爷这是?”
说完,林砚又感觉,必定是了。
林如海点头,“我也是这么想,贾元春是被甄家操纵了。幸而苏瑾被救了上来,现在已无大碍。只是甄贵妃做事谨慎,没留下把柄。是以,即便皇上同我们有一样的猜想,也不好措置。”
林砚转头问道:“当年义忠亲王之事,贾家是不是掺了一脚?”
荣禧堂。
义忠亲王当年势力极大,他虽败了,可遗臣总另有些。贾家手里有一个遗腹女,又安知别人手里没有其他东西?
林砚嘴角弯起来。
“你去了一趟京都,还住在贾府,当晓得宁国府贾珍之子贾蓉身上有一门婚事,乃是早两年定下的,乃是营缮郎秦业的女儿。”
这意义已经很较着了,皇上另故意留着五皇子,想再看看他是否可为。
林如海指尖有些颤抖。能只从信中的三言两语遐想到此等关窍,便是沉浸宦海之人也一定都能做获得,何况是年仅十三,未入宦途,毫无经历,信息都不齐备的林砚。
林砚展开,的确目瞪口呆,“贾元春暗害苏瑾?她们二人无冤无仇,贾家与苏家更无好处抵触,贾元春为何要去害她?”
适值外头有了动静,周瑞家的起先出去扣问了一番,转头返来,皱眉同王夫人私语,“南安王府派了人来,详细事情不知,只模糊闻得似是林大爷杀了世子的爱马。”
林砚嘲笑,“以是贾家就想了这一出,出售义忠亲王的女儿,救自家女人?说是偶然中发明秦氏女的身份,上报朝廷。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外祖大要是中立派,只忠于皇上。可若他私底下选了义忠亲王呢?
可惜贾家人不明白,若她们将秦氏女的出身烂在肚子里,或是当年一早便将她除了倒还好。现在既为贾蓉求娶了她,又卖了她换自家女人,如此作为,皇上岂能不生疑?
林砚冷哼,“是不好措置还是不想措置?甄家刚受此重创,倘或皇上再罚了甄贵妃,外人会如何看五皇子?五皇子可另有争的能够?”
王夫人面色一沉,脸上的不喜更加稠密了几分。
“老太爷还说,杀鸡焉用牛刀?本日这事也便罢了,今后这类芝麻豆丁大的小事别来烦他,再有,给大爷的书,加抄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