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停顿了一下，眸光幽深，“五皇子格式太小。他若看得清，便该晓得，甄家对江南而言，是一大毒瘤。留着于国于民倒霉。倘或舍了，或许还能让皇上看到他忠于君父之心，这也是当权者做大事该有的派头。”
苏家是为皇上办事的，林家也是。苏瑾能得此成果，为何书中黛玉会落得苦楚了局，皇家不闻不问？
林砚噎了个正着，他提着心衡量了好一番才开口：“现在储位之争逐步较着，然能有机遇上位的也不过那几位。大皇子曾参与西北之战，兵权在手，军功加身，可也恰是以为人放肆，过于放肆。
林砚好一阵莫名其妙，及至被赶出沈府，还是一头雾水。
莫非真如后代猜想，此乃皇位更迭之期？
夙来伴君如伴虎，为皇上办事哪是这么轻易的。玻璃，望远镜，充足让林砚获得天大的功绩和光荣，却也将他置于众矢之的。休咎难料。
“老太爷，你可千万别乱点鸳鸯谱。我和苏女人虽在一条船上，可船舱离得远，除了需求的时候，我们鲜少交换。您这话传出去，有碍苏女人的明净。她并非普通女子，我对她是有几分刮目相看，却仅仅只是赏识。何况，我可不想这么早结婚。”
林砚一颤，心道：公然，皇上是用心的。他在等着看林家和三皇子的态度。
以是林砚不安，他想为林家博一条前程。
“你既说得这么头头是道，尽管拿这番话去同你父亲说，何必再来找我？”沈伯年一声嘲笑。
沈伯年一震，不得不感慨林砚的聪明和灵敏。或许是在来京后，不，或许在扬州他早已看出了些端倪。
沈伯年又道，“此事已定，你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别的。皇上派三皇子下江南，必定是为了苏瑾状告之事。苏瑾是同你一起上京的，你们朝夕相处，我瞧着你言谈间对她非常看重。你也到了该订婚的年纪了。如果当真对她故意，我倒是能够写信同你父母说说。
沈府。
沈伯年眸子儿一转，“这倒是奇了，即便皇上对大皇子和二皇子有些措置，但起码都封了亲王，在京中也时有召见犒赏，圣宠不输任何一名。五皇子因甄家之事连累，倒落得个闭门思过的惩罚，如何你倒还担忧起他来了。”
郡主！虽说没有封地，却有封号在。另有清惠长公主做义母。苏瑾今后天然有了依托。
倘或林如海为其鞠躬尽瘁，死在任上。如何看皇上都不至于如此枉顾黛玉，让忠臣心寒。
二皇子入了户部，却只想着如何安插人手，解除异己，拉拢朝臣。各勋贵大户欠银之事，多好的建功表示的机遇，他视若无睹。五皇子……”
书中对林家与皇室之事未曾言明。可就林砚现在瞧着的环境，林如海毫不会叛变皇上，而以皇上对林家的态度，即便帝王心术，有所顾忌，但比之别人还是多一些师兄弟情分的。
次日，司徒岭派人送来了出行的日子，八月十二。倒是等不及过完中秋了。
沈伯年看着林砚，点头发笑，“你既然晓得，便该明白你爹的脾气，更何况皇上亲口让你回一趟扬州，与三皇子同业，你可明白此中深意？”
不过这倒不首要。他便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