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已明白了他考教的意义。
“郡主？”
林砚点头，天然晓得。不就是秦可卿吗？
义忠亲王事败，以他的灵敏，在先帝还没查到自家之前，尽早扫清尾巴，一死了之。遵循当时先帝对他的宠任，定会伤怀于他的死，也做不出来让人对一个死人一查到底。如此，倒是能够让贾家胜利离开出来。”
“一个女儿家，成不了事，皇上并不在乎她的存亡。现在既然晓得身份，虽只是宠妾所出，义忠亲王一脉却已经没人了，封一个郡主，也不过是给一份俸禄，反倒还能借此迎来佳誉。倒也不为过。
林砚手指在床沿悄悄敲了敲，思忖道：“即便是因为沈老太爷所求在先，可皇上封赏琏二表哥，倒是在贾家献上了昭阳郡主以后，时候上过分偶合。怕是在旁人眼里，都会以为这是因昭阳公主之事而赐与贾家的犒赏。皇上是用心为之？”
林砚苗条的手指划过信纸，最下头是贾元春的结局，皇上虽赦免了她的罪，却叫她出宫回了家。
林砚安了心，又问：“那父亲这时候寻我是为的甚么？”
林如海发笑，“当日你大病一场，厥后上京，我为求你安然，曾给他写过一封私信。以那等言辞，倘或本日我得有机遇为你报仇，却不脱手，只怕他才要多想了。不过一群禄虫，皇上不至于为此着恼。这点上，我有分寸。”
林如海点头，“是！”
可惜贾家人不明白，若她们将秦氏女的出身烂在肚子里，或是当年一早便将她除了倒还好。现在既为贾蓉求娶了她，又卖了她换自家女人，如此作为，皇上岂能不生疑？
林砚嘲笑，“以是贾家就想了这一出，出售义忠亲王的女儿，救自家女人？说是偶然中发明秦氏女的身份，上报朝廷。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林砚转头问道：“当年义忠亲王之事，贾家是不是掺了一脚？”
林砚手指有些抖，书中秦可卿于贾家灭亡，还模糊透出是与公公乱/伦之由。现在秦可卿不过十二，与贾蓉尚未结婚，已封了郡主。
啧啧，看来，二房可不但仅是要怄死了，该是怄得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了。
外祖大要是中立派，只忠于皇上。可若他私底下选了义忠亲王呢？
看上去是恩情，皇后还赏了些金银财物，可对以爬龙床做后妃为目标的贾家来讲，无疑又是重磅一击。再对比贾琏现在的东风对劲。
这话用来讲娘家，已是很不客气了。林如海也早发觉出他对贾家的讨厌不喜，偏贾家现在也实在不像话了些。林砚的性子他是晓得的，这等情感总不会随便透露，叫别人抓住把柄。既然如此，倒也罢了。只是在贾敏面前需得重视着些，免得她内心不好受。
可贾琏的却又分歧。玻璃厂，又是皇子主事，现在不知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进。
说白了，皇上就是在垂钓。想把当年义忠亲王公开里的权势揪出来。
林砚眼睛发亮，“不封贾元春而封贾琏，想来其一是因沈家所求。二来则是因为贾元春为女，贾琏为男。
林如海指尖有些颤抖。能只从信中的三言两语遐想到此等关窍，便是沉浸宦海之人也一定都能做获得，何况是年仅十三，未入宦途，毫无经历，信息都不齐备的林砚。
林砚皱眉，心底转了无数个弯，非论婚事成不成，就目前而言贾蓉还是秦可卿的未婚夫婿。且龙禁卫不过虚衔，勋贵后辈嫌白身欠都雅，大多会弄一个，有钱就能买，此为不任职的。
这此中必有深意。
变，代表机遇可寻，统统能改。
四王八公俱是跟从太/祖闯天下得来得爵位，显赫一时。厥后因权势太大糟了忌讳被上头明里暗里收了权，投闲置散。四王中唯有南安，北静另有可为。八公却都只剩了闲职与爵位。便是爵位，有些也差未几快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