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带着公主、县君们旅游花圃, 此等时节还只要各种菊花开放。行至一处园子里,更多的寺人们护着四周,那园子里却有各种珍禽百鸟,白孔雀吃惊从这处山石飞到那一处,惊呆诸人。
贾元春看看她,忽说:“表妹,传闻贵妃娘娘很心疼你,你帮帮表姐吧。请贵妃娘娘向皇后要了我去服侍,此后表妹再进宫来见贵妃娘娘,你我姐妹便也可相聚了。”
和孝这话倒也不能算是难堪邢岫烟,自发到皇兄面前她也不怕。
二公主却不敢说如许的话,在场的寺人宫女无不凛息,以宸贵妃娘娘独宠后宫的架式,她若起火,至公主可也受不得好。
贾元春带了黛玉在一个偏僻的小竹丛后说话,贾元春冲动地握住她的手高低打量,好似她是她的亲mm普通。
黛玉虽不知和孝公主是何意,却不违逆,只点头说:“和孝公主说的极是。”
至公主说:“天下都是我父皇的,实在外头的东西也是我父皇的。”
黛玉听了,还道这是一个与贾宝玉差未几的男儿。
石慧点了点头,她和贾家二房并无好感,何况她如何说也是县君,贾元春一个女史纵有品级也是主子,以是她并没有回礼。
“无妨,母亲毕命多年,我亦早接管这个究竟。”黛玉擦着眼泪说。
贾元春擦了擦眼角,点了点头,说:“本日见到表妹,虽事出俄然,但叫我进宫十几年,头回见到亲人,我亦欢乐。”
刘太后点点头说:“也好, 让几个公主也陪着你和两位县君吧。”
贾元春忽道:“表妹是贵妃娘娘的金兰姐妹,又得贤人亲封县君,便可常进宫来看望贵妃娘娘。但教我在这时也能常常见着表妹,缓我思亲之情,便好了。”
贾元春抹泪道:“未想进宫十几年,便是与亲人不得再见,再见亲人就已经物是人非。但想敏姑妈和姑父当年还未离京,亦是对我多故意疼,没有想到我一进宫来,与敏姑妈竟是永诀了!”
黛玉这才细看她一眼,但见她长得和宝玉极象不由得啊了一声,说:“你是元春表姐?”
大皇子又道:“前日,先生教我们书画,据闻贵妃娘娘书画双绝,不知可否指导我们一二。”
黛玉听她提及母亲,不由得心中一酸,也不由落泪,贾元春像是讲错,说:“表妹,是表姐讲错了。”
黛玉不由一愣,说:“表姐想去奉侍贵妃娘娘吗?”
黛玉虽觉她有目标,但想她到底是表姐,不由得也有些伤感,但于她的环境却说不出甚么安抚话。
但是这后宫之事,那里是她一个外臣之女能插嘴的?
就算有太后撑腰,但是嫁得不顺利,不是合情意的人,有人撑腰又顶甚么事?并且不受宠的公主最轻易被边沿化,如上一回九姐得封号,她一人是秃顶公主学里大家背后瞧不起她的难堪她再不想有了。
和孝来岁就满十三岁,有一点宸贵妃说的没错,该是说亲的时候了。宸贵妃就算不独占圣宠,怕是十年内的宠嬖是难消的,当时和孝早该嫁人了。看天子这睚眦必报的脾气, 他要狠狠心让她去和亲可就完了。
石慧也吃了一惊,暗想这位就是贾元春呀,实在她的事石慧也传闻过。
二公主却猎奇问:“既然天下都是父皇的,父皇要甚么东西为甚么还要用钱买?”
正在这时,却见贾元春过来了,皇后也回宫歇息去了,她才跑来这边,想和黛玉说上几句话。
刘太后感觉, 被美色所迷的昏君还真能做出“你弄我女人,我弄死你女儿”的事来, 或者说他已经做过了。让和孝大要上和她靠近会有好处, 比如和德长公主就是如此。
黛玉不由得软语:“表姐莫要哭了,你我能相见也是一场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