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姐幼年习武,父母前后去世以后,她尚未订婚,成了孤女又无族中长辈扶养,垂垂养成了古怪的性子,把父母遗产都捐了道观,命女羽士们日日为文家老爷太太祈福。
太上皇在位时,许尚书和刘太傅家世代为仇,那文四姐夜入高墙大院,同一天把两家嫡女一起抓走,关起来。过了两个月,又好好的送了归去,只是都变得灰头土脸,穿戴布衣荆钗。
他对这文氏略知一二,这文四姐昔年也是王谢望族出身,家中世代行伍,固然不如贾家那般位列公侯,却也有真才实学。只是文四姐的这一代,人丁式微,只要一个女儿,更无子嗣,为了养得活便叫做‘肆姐’,留出三个挡煞的名额,厥后叫白了,就叫四姐。
但黛玉的身子骨……学些摄生的拳法也是好的。
林如海忙了足有四十多天,才回府安息,得知请来的高道耐不住性子,四周云游并治病舍药去了。他也没何如,好好睡了一觉,明烛高挑的时候醒了过来,闻声中间有抽泣之声。
林如海固然不是很懂文四姐的爱好,却也明白两点:第一,文四姐的武功高过许尚书和刘太傅的仆人护院。第二,她不坏女孩子的纯洁。
这林如海之祖,曾袭过列侯,今到如海,业经五世。
三岁的黛玉只是个小小的人儿,更兼神采惨白,身子肥胖,正拿着帕子大哭:“爹爹,你瘦了好多!还黑了!”
林如海笑答:“夫人且宽解,我那宝剑未曾见血,没甚么凶煞之气。固然是子不言怪力乱神,但用一柄老剑,压一压黛玉的命数,挡一挡冲煞之气,也许对她有好处。”
林如海盘算主张,派人去请武当山高道来,然后……就赶下水患了。
还要更可骇的一点,她是黛钗党。
药石罔顾,就只好乞助于仙佛、风水了。
俄然有一日,都城送来海捕公文。
这海边连缀万亩的盐田,出盐了,供得上天下的食盐,不出盐了,天下的盐价都得长,随机是盐商高价出售、私盐横行、然后……很费事。
他虽不是知府,巡盐御史也不主管民情罹难造难,可自古制海盐只要两个别例,要么煮盐,要么晒盐。甚么体例也经不起连日的暴雨!
但是并没甚么卵用。
贾敏细心考虑,忽的想起刚结婚时,夫君闲来无事也曾在花圃舞剑,许是这把。当下叫丫环抱着剑去问姥爷。
当下就动了动机,如果能降服了这位文四姐,请来家里做供奉,教诲黛玉内功,那就再好不过了。一来是她有真才实学,二来嘛,练内功又能够强身健体,又不会弄的粗手大脚的像个乡间丫头。
当下就撒出人去,暗中寻觅排查,又按照文四姐的爱好和风俗,在几个处所设下埋伏。
丫环回禀夫人后,到唬了贾敏一跳,晚间用饭时就问起:“老爷,因何把那宝剑送到黛玉房中?她是个女人家,身子孱羸,凶器放在房中,万一毁伤了精气可如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