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哪年不走个七八回,早就熟了的。进了门,还不等他哈腰施礼,张老太太一把搂在了怀里,摸着头上的小揪揪,对这边上的一个妇人笑道:“可算是把这个小金童给盼来了。”
老太太见他对峙,也不回绝,只是对着孙氏笑道:“我常说,我们如许的人家虽不敢说甚么富朱紫家,但这点东西还是不差的。最要紧的就是这一个礼字,要不然,就是攒了金满箱银满箱,也不过落下铜臭二字罢了。”一席话,说得林瑜那三舅母神采一阵青白,只是再没人理她。
“珏哥儿呢?”林瑜之前就想问了,刚在大厅里他本想问,却被一岔嘴给混忘了,这才问起张琮来。
实在不会哄孩子的林瑜摸了摸身上,发下本身没带甚么好玩的东西——也是,他连佩一个玉环都嫌碍事,那里情愿再带甚么荷包之类的,常日里在家是如何舒畅如何来,出门却不过面子情,好歹被白术捉着带了个生肖佩。他倒是想解下来,也不知白术如何绕上去的,就是不可。
等林瑜到了张家,张老太太早叮咛了亲信大丫环半夏撑了伞等在侧门。一见林家的马车来了,忙隔着帘子请了安,请他安坐。本身叮咛了小厮将马从套子上解下来,牵走了。又唤着身后的婆子抬起车杆,拉着车往里走。直到后院处方换了轿,肩舆里早熏得暖洋洋的,林瑜坐着感受不到一丝冷气。